“混帐东西,居然敢先斩后奏从粮食局辞职,你马上从我家里滚出去,我没有你这种混账儿子。” 楚国胜从椅子上猛然站起,双目通红地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他咬牙怒骂时太过用力,后半句明显带着沙哑破音声。 跪在他面前的楚乐天一声不吭,早有准备的他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父亲的暴怒。 站在一旁的母亲易秋月心疼儿子,双眸噙泪走上前,弯腰趴在儿子肩膀上,带着哭腔规劝道: “小天,听你爸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去上班,别听外面的人忽悠搞什么辞职下海,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被一家之主的父亲怒骂,就连他要把自己赶出家门时楚乐天都没有反应,但被母亲抱在怀里时他却红了眼。 眼眶中的热泪不由自主地落下,豆大的泪滴摔在了水泥地面上,碎的时候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父亲声嘶力竭的怒骂声,母亲痛彻心扉的哭泣声相互交织,仿佛儿子辞去工作是天塌般的大事。 跪在他们面前的楚乐天心里很痛,他理解父亲为何会暴怒,母亲为何会哭泣,但他却并不后悔自己辞掉铁饭碗的决定。 因为他重生了,要改变自己上一世庸碌的命运! 重生前的他是位年满五十,又罹患严重心脏病的老头子,领导见他孤独无依又实在没办法继续工作,高抬贵手允许他病退。 在单位办理完病退后的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青春肆意的1995年。 这一年自己22岁,农业大学毕业后抱上铁饭碗,进入县城粮食局工作,成为村子里人人艳羡的对象(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这份别人眼中的铁饭碗,能娶上好媳妇的体面工作。可在其中浸淫几十年的楚乐天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平淡如水的工作氛围,是雄心壮志的消磨石、勇气的坟墓,进入里面的人都会死气沉沉,蹉跎了年华,辜负了青春。 重生回来的第三天,他在适应了当前生活状态、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后果断辞职。 既然从单位辞职,那分配的宿舍自然不能再住。楚乐天很识趣,一大早直接打包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穿上军大衣提着行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