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懂,你也是可敬的对手。”
夏则灵欣慰地看着他,为他的柔软而感动。
“那王阳明呢?”
宁王挑了挑眉,“这是个可怕的人,他的谋略和境界,完全可以名垂青史。”
“你说师兄啊,他也是从龙场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曾经你在梅龙镇行侠仗义,我的确把你们当成一类人,后来发现你们的不同,我还是那麽喜欢你,他……太正经。”
夏则灵含了羞色,面对宁王,她澎湃的心动和汹涌的爱潮已经刻入身体成为本能。
宁王面色灰暗,凤眸眼梢依旧风流动人,“不瞒你,见你的)大雪过后,坤宁宫前的宫道上两排崭新足印延伸至鎏金宫门,照进殿内的光线有些微弱,一排青花香炉燃起清淡笔直的白烟。
夏则灵病了数日,不懂和籽言带着孩子来问安,山岁和嬷嬷们带着静儿玩,木马、七巧板、鲁班锁铺了一地。
“姨……姨漂亮,要姨姨抱……”
,玩累了,静儿转着黑葡萄似的眼珠,朝夏则灵伸出小胳膊。
“好,姨姨抱!”
夏则灵目泛怜爱,把静儿接到臂弯里抱着,小家伙的机灵劲儿和她父亲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拉着她前襟上的一枚平安扣不撒手,小手一扯,压在襟带里面的玉佩滑了出来,“静儿喜欢吗?”
见静儿好奇地摸,她把玉佩拆了下来。
“娘娘,使不得!”
不懂一见那玉佩上的纂字,顿时惊住。
夏则灵苦涩地弯唇,“人走了,留下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静儿喜欢就给她玩吧,也许是缘分。”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宁王是朱厚照的皇叔,也是不懂的皇叔,也就是静儿的叔公,家族信物与其在她这个错爱之人手里,还不如留给与他血缘相连的人。
“唉……”
不懂也不是迂懦之人,仿佛想到了什麽难以深究的事情,垂头一叹。
“你怎麽回事啊?宁王都死了多少天了,好像曾经喜欢他的人是我不是你啊,本来就是个死有余辜的奸臣,你怎麽还放不下呢?”
籽言听了几日的叹息,只觉得他庸人自扰。
夏则灵泛起泪光,克制着不好表露,山岁带人把静儿带下去玩了。
孩子被抱走,不懂脸色严肃起来,“我是放不下,宁王是什麽样的人?”
“心高气傲,永远都那麽自负。”
籽言不假思索。
“是啊,一个自负的人,死都不会认输的人,又怎麽会自我了断?”
不懂擡头对视了一眼夏则灵,显然想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几天前他问过朱厚照,朱厚照坚称宁王自绝于天下,以死赎罪,这并不能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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