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 “世上灯有好多种,有红的,绿的,黄的,各样色的,有的灯用来照明,有的灯用来表达喜庆,还有的灯却是用来为阴人引路。 灯也有不同的样式,有的长得好看,有的别具心裁,有的普普通通。 记得小时候,入秋之后的雷雨季家里总是停电,那时候爷爷就会拿出早已备好的用简易的玻璃瓶子制作的煤油灯,然后划火柴点上,灯油的味道很刺鼻,尤其猛然烧着的那一刻,一股黑烟打着旋子往人鼻孔里钻,灯点着后爷爷就把它挂在缠绕在炉子铁烟筒上的自制的简易铁丝挂钩上,那灯就斜斜的坠在哪儿,煤油捻子有时噼剥的响。点灯的时候我总是趴在旁边看,烟闯进鼻子的时候总是抢的打几个响嚏。 爷爷见我这样,笑笑,就提着灯径自往烟筒旁走,屋外很黑,灯不够亮,灯照出的爷爷的影子在墙上七拐八扭,有时大,有时小,有时往前猛蹿,有时又拖后许多。 我那时候总是呆呆的注视着煤油灯的火苗,那火苗上总冒着一股黑烟,人手可不能放在火苗上试试温度,准能被黑烟熏得手心都和锅底一样,望着那火苗在半空中舞动,望着望着有时竟然出神起来,知道屋外一道惊雷响起,猛然醒转,闪电已照亮了整个屋子,借着电光,就能看见奶奶总是坐在炉子的一角,手里不时摆弄这鞋样,时不时用绣针沿着头皮嗤嗤的刮几下,接着就继续动起手来了。 不断的凝望那煤油灯,其实它是那么的普通,那么的不起眼,甚至都不能照亮我那黑黑的眸子。” 王留行现在也在凝望着一盏灯,这盏灯那么的张扬,那么的刺眼,远没有他小时候的煤油灯温柔感动。白的刺眼的灯光鞭挞着王留行的眼,终于,王留行放弃了凝望。也是黑夜,没有小时候的黑,灯光把桥面都照的通明,王留行正站在桥旁,不远处就是那盏灯,身后的影子被拉的格外的长。 王留行不知道已经在此地站立了多久,只是凭着街道上寥寥的几辆车经过来判断些许有些时候了,或许子时已过了吧。王留行想回家,但今天不想回到那出租房去,那不是家,今天主管告诉王留行,他被解聘了,已过而立之年的他想在互联网行业干着,对于公司来说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互联网行业是吃青春饭的,像王留行这样的老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