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亮将半个脸躲在薄薄的云层后,只余半面悄悄将光芒洒向大地,和着虫鸣,一片静谧。 颜月夕觉得头痛极了,嗓子里也干的几乎要冒烟。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可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怎么睁都睁不开。 身体无一处不酸痛,想动动手指都仿佛比登天还难。她清晰的记得威亚断了那让人心悸的失重感,一丝后怕涌上心头,莫不是那一摔让她瘫痪了?这想法让颜月夕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颜月夕忽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她的脸颊,那气息激起的不安,使得她浑身汗毛都仿佛竖了起来。想叫叫不出声,想动又动不了,周围静的诡异,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颜月夕心想,按道理此刻她应该在医院才对,可这绝对不可能是医生看病的方式。她的助理去哪里了?莫不是某个粉丝悄悄溜了进来?颜月夕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而身体始终不接受大脑的响应,让她满是无力。 颜月夕纷乱的思绪尚未理清,原本还带着点迟疑的气息倏然贴近,唇畔猛然覆上两片冰凉柔软,带着些微的颤动,和着急促的呼吸。 颜月夕大脑里轰得一声,莫非遇到色狼?平日里她徒手对付个把色狼是毫不费力的,可此刻,她是个毫无反抗能力、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支配的病患,这可如何是好? 这种感觉让颜月夕充满了无助,她想象了最坏的可能性,一丝悲壮的情绪仿佛就要升起,可剧情却骤然反转。 一股带着余温的苦涩药水,缓缓注入了颜月夕口中,错愕夹着困惑,她无奈的任由毫不受控的干涩喉咙吞咽药汁。 颜月夕彻底被这跳脱的剧情打败,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不管颜月夕的思绪如何狂奔,此刻,她都只能承受。 而更让颜月夕无奈的是,敢给她这么喂药的人,显然比她还要慌张,大部分药水都顺着嘴角划入了她的领口。胸口湿答答一片,颜月夕在内心怒吼,可无人听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终于被笨拙的喂完了,而颜月夕也觉得手指似乎可以动了。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知觉也开始慢慢恢复,一种仿佛灵魂终于与身体契合的感觉,颜月夕重新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 周围依旧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