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城郊,血枫亭。 血枫亭顾名思义便是建在一片血枫之中的观景亭,可惜现在序属冬春交际之时,不是枫叶盛开的季节,看不到嫣红遍野,寒风罩面,不觉使人身感清冷。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武定城头笼罩着厚厚的晚霞,像是有仙人在武定城头点燃了一把神火,亦像武定城披着红盖头今日出嫁一般。陈景川立于血枫亭眺望着巍峨的武定城略微有些出神。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陈景川不禁想到这句诗,暗叹道:云出无心,鸟归有因啊! 如今已是明演二十一年,离家求学已三年有余。一封家书让陈景川重回故乡。临近武定城心底默然生起一丝近乡情怯。不知道父亲身体是否无恙,院内的春梅是否盛开,小白死了没有。想到小白,小白是陈景川在集市买的一只乌龟,因龟壳上有白毛生长便取名为小白。记得刚买回来悉心照顾,随着日久愈发不上心,连喂食也经常忘记,幸亏得是只乌龟,换成别的怕是也养不活。猛然三年未见小白,甚是想念。 “世子,你快别发呆了。你说的武定城外血枫亭东第四棵枫树下。这压根没你当初离家时藏的包袱啊,我都挖了半个时辰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出声的正是陈景川的陪读书童兼侍卫的陶乐乐,只见他左手扶腰,右手擦汗埋怨道。地上扔着一根较为粗壮的树干,一旁挖出的新泥累成土堆。 “陶乐乐,不是告诉你在外面不要叫我世子。和在书院一样叫我陈公子!”陈景川收回发呆的眼神,缓缓说道。 “等一下,武定城外血枫亭东第四棵枫树下?我不是告诉你是第三棵枫树吗?你怎么听错了。快,在第三棵枫树下,当年我带你离家求学,身上钱财不便张扬,于是埋在树下,你当时不是也在吗?”陈景川用嘴巴撅了撅指向第三棵枫树。 “什么叫我当初也在,你藏的时候给我支的远远的。我哪知道是第几棵树,这次再挖不到我就不挖了”陶乐乐一边说一边拾起树枝挪步到第三棵枫树下,脸上的神情摆满不信任,嘟囔道:“再说了,现在不是已经到家了,回到武定城,咱们还怕啥?” “少啰嗦!还想不想去聚义楼了!”陈景川答应陶乐乐挖出钱财带他去城里最好的酒楼——聚义楼海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