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了两天一夜的长途火车,终于来到这座离家2000公里以外的南方城市——黄海市。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挣一笔大钱,有了这笔钱就可以从陈丽如那个女人手中夺回儿子的抚养权。想起那段破烂不堪的背叛婚姻,我如鲠在喉,在理智和正义的驱使下,我跟陈丽如妥协了,这也许是最好的调解方式,一切都照着这个女人的要求办,我们也不用对簿公堂。 陈丽如骂我窝囊废,骂我鸡肋男,骂我怂货,我堂堂三尺男儿,站在这个女人身边一文不值。是的,她骂对了,也骂醒了我。我承认没有本事,没有给她创造华丽富贵的生活,特别是从儿子出生后,我们的家庭陷入了极大的危机,这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动不动就大发肝火,把我和家人整天生活在一片动荡不安的环境下,特别是我那患有心脏病的老父亲,根本经受不住这种吵吵闹闹的生活,最后也两眼一闭,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想想那些认识的人,或许他们能给我点精神上的鼓励和安慰,阻止我骨子里的冲动,不让极端的事件发生。我找到昔日几个比较能谈得来的好哥们,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喝了通宵的烈酒,在离家最后的一个晚上,我抽了两包烟,喝到饭粒子从鼻孔冲出来,那是我这辈子最狼狈最潦倒的样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李沐,这个时候你不要再糟蹋自己了,振作点,山外青山楼外楼,荣华富贵在外头,出去闯荡吧!”铁头猛地吸了一口烟,他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来,我们再干一杯,喝了这杯酒,就算为兄弟壮行吧。”二嘎子醉眼朦胧,他倒空了酒瓶里的最后一滴水,脖子一仰,咕噜一口把整杯酒都吞咽了下去。 “来,喝!”我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耷拉着两条长腿歪躺在一条竹藤编织的长椅上,茂密的胡子茬覆盖了我略显沧桑,又没有时间修整的脸。 只有张良不言不语,不喝也不叫,他坐在靠窗台的一条凳子上,两只胳膊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看着黑黑的夜空,他最近也是为情所困,与我不同的是,跟他交往的那个女人,以结婚的名义狮子开大口,居然给他要18万元的彩礼。这对一个农村穷人家的孩子来说,无异于要命,到哪里搞那么多钱呢? 唉,我很想走到张良身边给他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