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极妒和恨意在他胸膛之中横冲直撞,使他注视着池惊澜的眼神更加阴冷恶毒。
池惊澜不躲也不避,迎着他的眼神,脊背不曾弯曲,脸上的笑也不曾改变弧度。
曹辉听见了少年淡淡而平静的声音,仿佛理所当然。
“另外,我从没说过要成为下一个池澜这种话,传奇是传奇,但如果只想着成为,而不是超越,那也就走到尽头了。”
“再见。”
少年话音落下,便带着刚刚嘲讽了他一通的青年转身离开,而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再度停下脚步,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班奈特,和我们一起走吗?”
池惊澜笑容清浅,温和邀请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班奈特顿时眼睛一亮,用力点点头,当即脱离了漂亮国的队伍,像个小跟屁虫一样缀在了池惊澜身后。
他说池惊澜枪走了他的小师弟,池惊澜就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什么才是真正的“抢走”
。
自池惊澜对他说的那两句话结束之后,曹辉就发觉了,这个少年的视线,再也没落到他的身上过。
无视比针对更叫人生气。
“短节目的话,池惊澜还敬他是一名合格的花滑运动员。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池惊澜在心中轻轻摇了摇头。
当不相信自己而选择倚靠外力的时候,曹辉的职业生涯,就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但不管曹辉想作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没什么可惧怕的。
而且现在到明天的自由滑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了,曹辉就算想作什么,时间上也大概率赶不及。
池惊澜跟班奈特解释了两句,在他似懂非懂的眼神中,笑了笑,干脆拉着他,回到了华国的休息室。
“欸,我进去会不会有些打扰?”
班奈特有些紧张地问。
“打扰什么,比赛都结束了。
之前的自信和嚣张呢,拿出来。”
池惊澜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了休息室。
刚才门外的短暂小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华国队的轻松欢快的氛围,凌榆和柯苑泽又已经从刚才的小学生互殴变成了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凌榆脸上的笑容真切诚挚,大抵是在恭喜柯苑泽刚刚拿下的好成绩。
华国苦男单已久,冬奥会短节目一个第三,一个第五,自池澜之后,华国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好成绩,而且当时的池澜一人孤掌难鸣,如今的第三和第五,却是传承和未来,怎能不让他们振奋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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