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零点了,陈松还没有回来,元羲又急又怒。自上次吵架己经过了一周,陈松不认错,不回家,不联系,这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更何况,今天是情人节,是他们的相恋日,结婚日。 元羲有些后悔那日说的话,人在吵架时总会表现得狠绝,但一想到吵架的原因,元羲又伤心的哭了。元羲无意间看到了陈松手机上的短信:想你。便质疑他出轨,陈松说她无理取闹,那不过是一个发错的信息,当然,元羲还有发现,比如,近日来,他手机不离身,包括入厕,洗澡,比如,与他说话时,他总是心不在焉,比如,他上月出差一周,晚上总是关机。 元羲越想越气,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过了零点不回,死给你看。配图是一瓶安眠药。终于陈松回复了一个字:好。这让元羲松了口气,认为他终是示弱了。 元羲躺在床上,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他们与许多情侣一样,甜甜蜜蜜,吵吵闹闹走过了七年,他们不仅是同学,也是青梅竹马,她认为这是他们情比金坚的基础。 但那天陈松说她作。 元羲开始自省: 她作吗?无非是半夜三更,她故意说要吃烧烤,让他去十里之外的烧烤店打包回来,是为考验他对她的爱,她与同事聚餐,故意打电话让他来买单,是想在同事面前秀一把恩爱,她要求他下班按时到家,是想让他尝尝她精心烹制的食物,向他证明自己是一位贤妻,她要求他每天对她说‘我爱你’,是为了提醒他不能忘了誓言,她要求他所有的节日买花,包括二十四节气,是为了让生活更有仪式感,她要求他吵架时不准还嘴,因为她是女生...... 难道这是作吗?他这七年来不是做得很好吗? 楼下响起了停车的声音,元羲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户看到了陈松的车子,他回来了,元羲赶紧将那十颗安眠药倒进了嘴里,药是她从妈妈家里偷来的,她并非是自杀,她要吓吓他,要让他后悔,让他难受,让他有负罪感,他不是说她作吗?她就作一次大的,元羲再次躺下,闭上双眼,然而,陈松久久没有进屋。 这是一所老小区,元羲住在三楼,她听到陈松在楼道里与人说话,是同层楼的独居大爷,每次遇上他,他都会热情而又啰嗦的拉上你唠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