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急雨,总是匆忙。 就像青梅竹马的初尝,来时匆匆,去时急急,惊了海棠,扰了梨花,误入藕花深处,只留下一滩白鹭。 有些滋味,细细一品,只得浅尝。 凌宁擦了擦脸上的雨珠,抹去睫毛上的水雾。 看着眼前阡陌交通的田间小路,远处炊烟袅袅,他整个人陷入了失神。 就在这时, 远处的小路上,疾步跑来一个妇人,人未到,声先至: “叔叔…叔叔…” “你大病初愈,不可淋雨!” “叔叔,你怎么了?” “莫吓奴家…” 妇人焦急地声音中带着哭腔,杏眸中泪光翻涌。 凌宁回了神,看着眼前容貌明媚,虽穿粗麻襦裙却难掩风姿的女子,脑海中记忆再次翻涌,让凌宁头痛欲裂。 最后他身子一软,没了意识。 只模糊中觉得,身子往前倾倒,自己的脸似乎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很大。 … 不知过了许久。 凌宁睁开苦涩的双眼,入目是用泥巴夯成的简陋房屋,还有用蒲草搭成的屋顶,口干舌燥间,凌宁下意识呼喊: “嫂嫂…” 声音刚刚落下,妇人匆匆来到床边,探过身子,焦急的询问:“叔叔,你感觉如何?” 望着妇人近在咫尺的面容,虽然未施粉黛,略有几分疲惫,但依然夺目。 看着这个明明陌生,却在记忆中那么熟悉的女子,凌宁不得不相信,自己穿越了,来到了一个叫大商国的异界。 “叔叔,你怎么了?” 妇人看到凌宁发呆,心中一急,声音变得哽咽。 凌宁看向妇人,见她双眸红彤彤,显然是自己昏迷时,她不知哭了多久。 妇人名叫秀娘,是凌宁的嫂嫂,凌宁大哥的妻子。两年前,凌宁大哥上山捕猎,被凶兽害了性命,留下凌宁和秀娘相依为命。 凌宁从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中那三亩下等田,全靠秀娘一个人起早贪黑照料,勉强够果腹。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年来灾害频频,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