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杨沐悔第一次挤在弥漫着汽油味和男人汗臭的小面包车里。不同地是,这次她被蒙住双眼,困住手脚,而且她不是一个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耳边女人们被布条绑住嘴还拼命挤出的惨叫与哭声,此起彼伏。她独自倚在角落,不哭也不闹,安静等待命运又一次的折磨。 其实这一次,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昨天下午,一如从前十五年的每一个下午一样,她待在贫民窟里最破的屋子里,饿得头昏眼花,连去平价小卖店买方便面的力气都不够。她躺在不足半米宽的木板床上,看着天空,计算自己离天堂的距离还有多远。 说实在的,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死后是会去天堂还是地狱。但是她心里坚信,这辈子老天欠她的,下辈子怎么也得还回来。虽然不知道天堂是什么样的,能去天堂到底是不是一个等价的补偿,反正总比这连乞丐也不愿意住的破屋子要好。 哦,不对,她难道不就是乞丐?拖着疲惫的身体,她还是决定出去找些吃的。她也不懂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握着手中最后一枚硬币,她走向了电话亭。 “李哥吗?我是……”杨沐悔的话被打断。 “我知道你是谁,不用多说了,上次的钱我下星期给你,你识相的话就别再打电话来催!”电话里男人咄咄逼人,粗糙的嗓音还带着乡音,令人感觉瘆的慌。 “李哥,我是想再来一次,结束后您先付五十块的定金给我,可以吗?”杨沐悔赶紧这样说道。 “你早说啊!快来,人马上就走了。”男人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东风花园是一片无人的废地,三年前就听说要把整个花园推掉建高楼,如今附近的房子都拆了,只剩东风花园这一片荒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开始在树丛里搭起了简易的房子,晚上没人住,白天却常有人进出,相当神秘。 杨沐悔熟练的通过小路,走进简易房。房子里就一张床,三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赤o着上身,坐在床上打扑克牌。 床前有一张木桌子,上面有一个铁盘,放着几个针管,和一些储血袋。杨沐悔走进房间,李民辉放下扑克: “哟,说来就来,挺好。东西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