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叶烬有些含糊其辞地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发笑:“你还会怕?”
“切,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更应该害怕,不是吗?”莫轻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虽说如此,两人还是带上了警惕,慢慢挪到门外。晚风微微,格外凉爽,吹散了屋内的沉闷,只是吹不走压在叶烬心上的事。
“走吧。”莫轻寒先开口。
“嗯。”两人沿着庭院内狭窄的小道往外走。不知不觉,就进到了一处高墙竖立在两旁的小巷。两边全是几人高的朱红色的墙,只有极少月光顺着顶上的细缝漏下来,照在墙上。
“你想到什么了?”莫轻寒看着叶烬若有所思又带着些怀念的目光。
“呵……可能是…我只有在宫中,才见到过这种小巷吧。”
叶烬的思绪飘回之前的时光。
那段时间太久了,久到在脑海中都有些模糊,略有个轮廓。只是依稀记得,也是个月光澄明的夜:
少年身着最喜爱的红衣,悄悄溜过门口徘徊巡逻的侍卫,最后停在小巷中。对面也走来一个少年,不同的是,他身着素净的白衣,手里还攥着一把纸扇。
“二哥,你看!我带来了。”红衣少年炫耀的说道,从身上斜挎的包中,掏出用素绢包了厚厚一层的糕点:“是你最喜欢的,二哥。桂花糕。”
随着层层包裹的打开,桂花糕很快散发出独属桂花的清香,盈满了整条小巷。淡黄色糕点被月色笼盖,又染上淡淡的银白。
白衣少年一直绷着的嘴角也终于溢起微笑,拿起一块。两人就一起靠在红墙上,你一口我一口,边闲聊边吃,时不时传出一阵欢笑,又迅速被悄咪咪压下去……
叶烬还沉在回忆中,耳朵就捕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个声音放给一般人绝对听不到,也只有在天下第一和第二面前,这种伪装才是徒劳。
叶烬往一旁一瞥,就看到莫轻寒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对过眼神后,两人不慌不忙走过拐角,同时往上一跳。借助极为高超的轻功,一跃就登上了两旁的墙。只留下他们身后那个人,拐过墙角后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背后一道风声,一把还没出鞘的剑就架在脖子上。
“谁?”叶烬的声音冷得令人发颤。
“我……”这个人显然没什么胆量,声音发颤。
“嗯?”叶烬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让莫轻寒拉来一看,一张分外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萧湫?”
“啊?是你啊。”萧湫认出人后,也是一松,差点跪在了地上。
“令父不是朝廷重臣吗?你是怎么偷偷溜进来的?”叶烬怀疑地看着萧湫,这个公子爷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东西。
“你俩认识啊?”莫轻寒没等萧湫回答,就一脸八卦的凑上来。
现在,三人站成了一个三角形,叶烬眼前是两张紧凑过来的脸,全都是八卦。时而互相对看,但更多时候都盯着叶烬。
“唉……看来我要解释一下了。”叶烬无奈的摇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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