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诺拉·科姆斯托克,你疯了吗?”凯瑟琳·科姆斯托克怒视着女儿,用愤怒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妈妈!”女孩结结巴巴地说。“你别叫我‘妈’!”科姆斯托克太太叫道。“你很清楚我的意思。在你对上学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之前,你一直不让我安宁;我已经把你治好了,你可以开始了。但是我的孩子在奥纳巴沙的大街上走的时候没有一个像个女演员。你把头发弄湿,把它梳得得体得体,然后就走吧,否则你就没有时间去寻找属于你的地方了。”埃尔诺拉绝望地瞥了一眼她从厨房小镜子里看到的那张白皙的脸,那张脸被一团乱糟糟的红褐色头发衬托得十分好看。然后她解开那条窄窄的黑丝带,把梳子弄湿,把飘动的卷发贴在头上,绑得紧紧的,别在那顶薄薄的黑帽子上,打开了后门。“你喝得这么醉,连晚饭都忘了,”她母亲嘲笑道。“我什么也不想吃,”埃尔诺拉回答。“你要么吃晚饭,要么一步也不走。你疯了吗?步行近三英里,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不吃东西。如果你能如愿以偿,你的身材一定很漂亮!等我去给你买了这只漂亮的新桶,专门装满了水,你就可以开始了!”埃尔诺拉回来时脸色更白了,拿起了午餐。“谢谢你,妈妈!”再见!”她说。科姆斯托克太太没有回答。在九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明媚的阳光下,她看着女孩沿着长长的路走到大门口,从路上消失了。“我敢赌一块钱,她晚上就能喝够了!”康斯托克太太评论道。 埃尔诺拉凭着本能走着,因为她的眼睛被泪水弄瞎了。她在林伯迷路的拐角处离开了向南拐弯的那条路,爬上了一条蛇栅栏,进入了一条她自己走过的小路。她躲在柳树和橡树的树枝下,终于走到了一条古老小路的模糊轮廓处,那条小路是在沼泽里珍贵的木材都有武装人员把守的时候修筑的。她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一丛茂密的灌木丛前。她从一根空心圆木底部的碎片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个饱经风霜的大旧盒子的挂锁,盒子里放着几本书、一个蝴蝶仪器和一面破裂的小镜子。墙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艳丽的蝴蝶、蜻蜓和飞蛾。她立好镜子,再次从头发上扯下丝带,把那一团亮亮的带子甩到肩上,在阳光下甩干。然后她把它弄直,松松地绑好,又戴上了帽子。她徒劳无功地拉了拉那棕色的棉布领子,又绝望地望着那条细长的窄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