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过她的气三次。 第一次是她无意间否定掉我的生存方式。 我习惯摇尾乞怜,对於人类总是保持着近似讨好的低姿态,像一只尾狗,以最大的热情面对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像天空一样鲜明变化。 周遭的人都说我乐观开朗、单纯可ai,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但我不过是在譁众取宠罢了。 故意装得笨拙、毫无常识,希望能轻易获得别人谅解,在做错事与不想做事的时候,得到别人的帮助和宽恕。 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要怎麽样与人相处。 就连对於重要的人也是不断的付出给予,使之得利,希望他不要因为无趣了而离开。 所以人们对我通常是忽冷忽热,喜怒无常。 但她却说这是玩弄,而非重视。 那个当下我顿时有一种突然踩空,头下脚上摔落深渊的感觉。 第二次则是她的逐渐远离。 我问她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觉得羁绊已经消失了吗? 「我也不知道羁绊是什麽」,她如是说。 我实在难以接受。 「我觉得你应该开始把重心放在别的事。不然一直花时间想些有的没的。」 她在说什麽?为什麽她的语气如此陌生? 我不明白。为什麽我要? 「我明明是因为你们才留在这里的。」 「那不是我该说的话吗?」 「所以,就这样了?」 「这大概就是新型态的生活。」 第三次是我意识到一切都已失序,我们开始往相反的两个方向走。 为了让她回来,我做了很恶劣的事,还故意幼稚的闹脾气、倔降的不肯低头。 我还以为她能理解。 等到她终於原谅我的幼稚,我试着去找回原本的相处,然後我问她,你会回来嘛? 她说,没有人回得去。 我们很久很久没再说过话。 圣诞快乐。 我还以为今天一定会有你的消息。没想到没有。 所以我只能独自揣想着你们如何庆祝今晚,你和j都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