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苍白得几近透明的手曲起指节,往柜台上敲了敲。 柜台後坐着的祝芊然手握帐本,另一手还搁在算盘的木珠上,瞧了瞧突然闯入视野的那根骨节分明的食指,抬起头来。 面前的男人身材高挑jg实,一身黑衣,面貌平平无奇,一头长发以黑绸俐落地高束在脑後,几绺碎发被汗水润sh,凌乱地黏在额角。 他盯着祝芊然,毫无血se的薄唇开合:「掌柜的,住店。」 这个季节还有客上门,实属稀罕。 祝芊然下意识r0u了r0u右耳,随意扫了眼支起的窗子外茫茫一片的雪景,问:「一般间还是上房?」 「一般。」 这回他的声音她倒是听仔细了,这男人相貌普通,但嗓音是出奇的好听,温淡清澈,似雪化後掬在手心的一捧澄莹的水。 「二楼最左侧的那间房。」她寻出钥匙递给他,笑着同这月以来的梦境间隙里,恍惚感受到身上伤口灼烧般的剧痛。 然而多年下来,他早已习惯受伤、习惯痛楚。他不习惯的,是将他的意识从混沌中彻底打捞出来的,那阵若有似无的柔软触碰。 他睁开眼睛,恢复清醒的那一刻,浑身肌r0u在本能反应下绷紧。 正矮身检查他的伤处是否化脓的祝芊然有所察觉,一偏头,便对上他的目光。 她眨眨眼,「你终於醒啦?」 说着,手还无意识地搁在他jg赤的小腹上,熨得那面皮r0u暖融融的。 秦时夜感觉全身的感官全聚集到那处了,甚至连痛感都彷佛削弱了几分,排斥、戒备和一丝胆怯交织着,一gu脑冲上心头,他立刻想撑着身t坐起来,离眼前这个陌生nv人远一点。 祝芊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了一跳,为防伤口裂开,瞬间抬掌按住他肩膀,「你还不能乱动!」 温软的指腹贴上肩颈的同时,秦时夜周身一麻、脑子一空,反sx後仰—— 砰一声,他重重摔回床上。 祝芊然一愣,慢慢收回了手,有些莫名。她刚才明明就没来得及用力啊?怎麽他这倒下的势头像被人狠推了一把似的? 困惑之际,倒是把放他身上的手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