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道上,一队镖车缓缓前行,镖车上的镖旗在热浪中翻腾着。眼看就要到卧虎岗,翻过卧虎岗,就出堉州地界,进入秦川。“只要进入秦川,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九成。”总镖头樊靖忠心想。这三百多里的出堉路途走得他提心吊胆,眼看只有半天的路程,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了许多,只听他说道“兄弟们,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炷香时间,再过卧虎岗。” 镖队停了下来,樊靖忠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了下来,副镖头任辉也跟着坐了下来,而张广孝则从队尾走过来安排镖师将镖车解套放马。按照惯例,押镖都是一个副镖头带队,可这次不仅总镖头亲自带队,两位副镖头任辉、张广孝都随队,连镖局的镖师也都几乎全部出动。 副镖头任辉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沧桑的面孔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因为担忧,额头上挤满了褶子,似乎要把眼前的卧虎岗碾平。刚坐下他就说道“头儿,我看这卧虎岗不太平,为了以防万一,进岗后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分头行动,你走小道绕出卧虎岗,我和广孝带镖车沿大路走,出了卧虎岗汇合。” 话刚说完,樊靖忠还没开口回答,“呼”的一声,一箭飞过,击中正在吩咐镖师放马的张广孝后心,羽箭穿胸而过,钉入张广孝前方的镖车上。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几十支羽箭紧随其后,纷纷射向正准备牵马去放的镖师和马匹。 “快躲”樊靖忠率先反应过来喊道。随后一个箭步冲到一辆已经解了马套镖车后,任辉也跟着躲了过来,其他镖师听着镖头的喊声反应过来,纷纷往镖车后躲。还好镖车已经解了马套,不然马匹受到惊吓,拖着镖车到处狂奔,镖师也就没有地方躲避。 躲在镖车后的樊靖忠和任辉扫视了一下刚才箭雨落下的地方,几名牵马的镖师已然倒在地上,丢了性命,而马匹受到惊吓已经跑到了远处,有两名镖师的身上落满马蹄印,显然被受惊马匹踩死的。最终两人的眼神停在了张广孝的身上,看着伙伴的尸体,两人眼中布满血丝,满是悲愤。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刚躲好,又是一片箭雨袭来,好在有镖车挡住,没有再添伤亡。 这时副镖头任辉已经回过神来,向着箭雨射出的地方说道:“前面的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若有所需,我通堉镖局自当奉上。你们不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