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学生手里的铅笔后 长熳 “小钱吶,这儿就交给你啦!洗完记得关灯锁门!” 被叫“小钱”的男生闻言偏头,苍白瘦削的侧脸流露几分疲态,但还是好脾气地应着:“行了赵叔,知道了。” 肤色黑红满脸是斑和褶子的赵叔翘着胡子沖他嫣然一笑,一手攥着打火机,边在裤兜里掏着烟边退后向外走了。 钱小钱感觉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身。 关灯锁门换衣服取东西下班。 出了饭店已经半夜十一点多,钱小钱的目光散在夜色和灯火笼罩的大道上,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蕩着。 连轴转了一天的手指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掉水,秋夜的风一吹,酸而僵的感觉“蹭”地窜上来,钱小钱眉头一皱。 啧,今天又没戴手套。 赵叔经常对着这双手长吁短叹,一会儿是“适合弹钢琴”云云,一会儿又变成“适合颠大勺”等等,不过该干的活计和不该干的活计全都给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白白。 钱小钱冷笑一声。 呵呵明天不去了。 ……就当自己在放屁好了。 “干得怎麽样嘛,工资下来没?” “没。” “撒时候能下来嘛,你妹妹学校要交吶。” “不知道。” “袄哟,不资道就去问问吶,你干了两三年咯这个都不敢问的吶!” “不想问。” “撒态度嘛!跟块儿臭石头一样。” “彼此彼此。” 钱小钱忽略了电话那头听了他这个回答后一瞬飙高的尖利嗓音,下一秒摁断。 昏暗的房间恢複宁静。 眼疾手快把手机重新设置回静音,钱小钱把它往床垫下一塞,躺回床上坚定唯心主义。 我看不见听不着那你就是没打也没说话。 窗帘打开着,秋风从敞开的窗户肆无忌惮在屋里游弋,对楼亮着灯的窗户像黑夜里的补丁,在他的房间里撒下遥远而驳杂的光斑。 钱小钱仰面朝着天花板。 现在租的这地方类似于过去人们口中的“学区房”,楼的年龄在三十左右,至于院子定然只多不少。小饭桌杂居其中,还有成群结队的熊孩子在窄而深的院子里作天作地。 窗外隐约飘来一阵怒吼,接着就是小孩儿男女莫辨的哀嚎。 钱小钱:“……” 哥,一点了哥,你多能熬啊,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