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个伢老子!” 周桐刚从躺满人的炕上爬到门外来,还没走上十步,又掉进了一个两米深的坑里。 仰面朝天的躺在坑底,她被太阳晃的眼睛生疼,右手撑着身体,翻了三次都没把自已支愣起来。 唉!不挣扎了,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算了。 一下就想开了,右手背往眼睛上一挡,就地睡过去了。 东屋里,三米长的炕上,安安静静的躺了八个人;最中间空了一块。 靠门口这边炕上的第四个人周久安挣扎着往旁边摸了摸。 什么都没摸到,周久安那半拉宽的大双眼皮噌的一下就睁开了。 对面是他大哥周久诚,板板正正的躺在那里,他俩中间啥都没有。 本来应该躺在他俩中间的周桐不见了。 女儿呢? 他那一米长的女儿呢? 刚刚还在叫他呢。 以为乖女儿在黄泉路上接他来了,正想一口气憋死自已。早点跟女儿团聚。 没想到,给憋醒了。 周久安不死心的双手在炕上反复翻看,真的啥都没有。 想到某种可能,已经饿到只剩一口气的周久安,咕蛹成一坨,倒退走爬下炕。 天杀的流民,把他白白胖胖的女儿偷走了。 与此同时,门外坑底的周桐彻底清醒了。刚刚她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根本没睡着。 这感觉就像是关了早八的闹钟,打算再睡五分钟,结果再清醒时,已经过去两小时了。 现在没有任何计时器,太阳还是那么刺眼。 不确定,什么都不能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可能也许大概是穿越了。 毕竟,自从十年前她们家拆迁,她一个人分了一栋楼后,她就独居住六楼。 无论如何推门出去,走几步也掉不到土坑里来。 更何况,今天凌晨,她刚得到了一个空间。一个不到两亩地,附带时间静止功能种植空间。 这么说起来,话就长了。 凌晨的时候,周桐还是2024年孤寡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