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7月22,明天中马传动低开一个点左右涨停,要开始连板了。
许浩民决定做绿豆方便面,是因为女儿在超市指着货架上的儿童面说:“爸爸,这个绿色的面看起来像小树叶。”他凑近一看,配料表上密密麻麻的添加剂让他皱起眉,当即许下承诺:“爸爸给你做真正的绿豆面,比这健康十倍。”
可真要把绿豆变成面条,远比想象中复杂。许浩民先把绿豆泡了整夜,第二天早起磨浆,豆浆机嗡嗡转着,滤出的绿豆浆绿得透亮,沉淀后结出一层厚厚的淀粉。他学着网上的法子,把淀粉刮下来晒干,可晒了两天遇上梅雨季,粉块潮乎乎的黏成一团,捏起来像块绿色的橡皮泥。
“这哪是做面,是跟绿豆较劲呢。”妻子笑着帮他把受潮的淀粉摊在烤盘里,用烤箱低温烘干。许浩民盯着烤盘里渐渐变干的绿豆粉,突然想起老家做粉条的手艺——淀粉里得掺面粉才够筋道。他翻出厨房秤,按3:1的比例把绿豆粉和高筋面粉混合,又加了点盐增加韧性。
第一次和面,他往粉里倒温水,搅着搅着就成了稀糊糊。原来绿豆淀粉黏性差,得用沸水烫面才能成团。第二次他烧了壶开水,边倒边用筷子快速搅拌,粉团烫得冒着热气,他忍着烫用手揉,直到面团变得光滑有弹性。可擀面条时又出了岔子,面杖一压,面团就裂成碎块,像块脆生生的绿玻璃。
他蹲在厨房地上盯着碎面块发呆,女儿跑过来递上颗糖:“爸爸别难过,我不介意面碎碎的。”许浩民突然想起教程里说的“醒面”,赶紧把碎面团拢起来,裹上保鲜膜静置半小时。再擀时果然顺了许多,面团像块绿色的绸缎,被擀成薄薄的一张,用刀切成细条,抖起来簌簌作响。
下锅煮面才是真正的考验。绿豆面比普通面条易熟,他盯着表算时间,水开后下面,搅了两下就捞出来,结果面还带着生味;第二次煮久了点,面条又软塌塌地粘在一起,成了“绿豆糊糊”。女儿却吃得香:“像绿色的。”
许浩民不肯罢休,把每次煮面的时间、水温都记在本子上。终于摸索出规律:水开后转小火,面条下锅搅散,煮到浮起再捞,过一遍凉开水,口感就会爽滑筋道。他还学着往面里加配料,炸了金黄的花生,腌了爽口的萝卜丁,连汤底都用骨汤熬了两小时。
那天早餐,女儿看着碗里的绿豆面眼睛发亮:绿色的面条浸在清亮的汤里,撒着翠绿的葱花,咬一口,面身带着淡淡的豆香,筋道又清爽。“比超市的好吃!”她捧着碗呼噜噜喝起汤,许浩民趁机说:“以后想吃,爸爸天天给你做。”
后来许浩民的绿豆方便面成了家里的招牌。他甚至买了台小型压面机,压出的面条粗细均匀,还能做出波浪纹的形状。有次朋友来做客,尝过之后直夸:“这面比外面卖的有诚意,吃得出绿豆的清香味。”
许浩民听了心里暖烘烘的。他看着女儿捧着碗吃面的模样,突然明白:所谓匠心,不过是把对家人的牵挂,揉进每一粒绿豆、每一根面条里,慢慢琢磨,细细熬煮,终究会酿成最动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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