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湿热的六月天,在台南的玄庆宫大厅,宫主廖全正一一为五位青年行开脸仪式。 &esp;&esp;「帅不帅!兇不兇?」 &esp;&esp;「猴死小孩,讲过多少次了开脸不要讲话!脸画歪,神明不愿降驾是你自己的事!」 &esp;&esp;「小力一点啦爸……把我打晕了,等等要怎么出阵?」 &esp;&esp;正与旁人炫耀脸上花纹的廖大宣摸了摸挨打的头顶,小声的抱怨着,看得在一旁打扫神桌的张晋忍不住噗哧一笑。 &esp;&esp;「阿晋,你也别笑。地板扫完后把符纸与线香拿给我,时间快到了,我要请神了。」 &esp;&esp;「阿全呀,年轻人开脸了哦!哎呀,真威风!快,我赶快帮你们照一张……。」 &esp;&esp;「光哥,不用啦!等等就要出阵了,要拍回来再拍。」就在廖全画下最后一笔时,已退休的乩身光哥正从容进门。 &esp;&esp;「哈哈哈!去跟回都要拍啦!」 &esp;&esp;「光哥,你就别开玩笑了,耽误了时辰就真的不好了。」 &esp;&esp;「年轻人们般一压。 &esp;&esp;「咦?」 &esp;&esp;「怎么了?」 &esp;&esp;「好想怪怪的。」 &esp;&esp;「怎么说?」 &esp;&esp;「去年我有给童子净过身,但感觉不是这样做。」 &esp;&esp;「啊啊啊!救命哦……吓死人了!」 &esp;&esp;听着两人的窃窃私语,张晋心跳漏了一拍,情急之下把脸往两人一凑。看着一张大花脸突然出现眼前,儘管没有獠牙,下弯的嘴角彩绘仍严肃无比,吓得怀着质疑心态的民眾们一身冷汗。 &esp;&esp;「不要乱说话啦!可能人家的仪式有稍微调整了吧?只是我们不懂。」 &esp;&esp;「啊!对对对,算我多嘴。童子大人,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