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夫妻二人,静谧的氛围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沈睿泽原本还有些手足无措,可当他注意到宋攸宁那满是窘迫的模样时,心底竟莫名镇定了几分。
他回想起自己出产房前,娘子曾半开玩笑又带着几分认真地交代过他,若是冬至喝不出奶,就让他想想办法。那时只当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现实。
宋攸宁被沈睿泽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别过头去,不自然地催促道:"相公,冬至还等着呢。"她想起许氏说过可以找稳婆开奶,不禁打了个寒噤。她实在无法接受让外人来做这件事,虽然让沈睿泽来也同样尴尬,但好歹他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咬咬牙,应该能克服。这般想着,宋攸宁闭了闭眼,暗自给自己打气。
沈睿泽听到催促,缓缓上前几步,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才在宋攸宁身前蹲下。他的手轻轻抬起,那触感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柔软的花瓣,让他的喉咙莫名发痒。往昔相处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共度的甜蜜时光,此时格外清晰,不过一瞬间,沈睿泽的耳根就红透了。
"相公......"宋攸宁声音干涩,只觉得沈睿泽的指尖好似带着滚烫的温度,所触碰之处,都泛起一阵热意。她下意识地抓紧身下的薄被,努力保持身体静止,紧闭双眼。
低着头的沈睿泽按照宋母的教导,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直到唇角感受到一丝湿润,才换到另一侧。他的耳朵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紧张与不自在。
"可以了,娘子......"不知过了多久,沈睿泽终于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看着紧闭双眼的宋攸宁,低声提醒。
宋攸宁缓缓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沈睿泽微微泛红的唇,唇角还沾着一点晶莹,在余晖的映照下,像是坠入凡尘的佛子。
"我去抱冬至进来。"被盯得不自在的沈睿泽匆匆避开目光,快步走向外间。
不多时,便抱着一个襁褓回来。小冬至在他怀里不停地扭动,小嘴急切地张合着,虽然没有哭闹,但那急切的模样活像只饿坏了的小雀儿。看得人好笑。
宋攸宁刚接过孩子,冬至就迫不及待地往她怀里钻。小家伙寻到位置后立即含住,用力吮吸起来,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他吃得又急又凶,两颊深深凹陷,连太阳穴都跟着一鼓一鼓的。
沈睿泽站在一旁,看着孩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冬至的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襟,指节都泛了白,仿佛生怕这顿来之不易的饱饭会被抢走。
渐渐地,小家伙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皮也开始打架。但他的小嘴仍在无意识地做着吮吸动作,即便已经睡着了也不肯松开。那粉嫩的小嘴还保持着含住的姿势,时不时还会轻轻嘬两下,像是在梦中继续吃着。
沈睿泽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头滚烫。烛光下,宋攸宁低垂的眉眼温柔似水,因哺乳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比三月桃花还要娇艳。她轻抚孩子的小手白皙纤细,与冬至粉嫩的肌肤相映成趣。这一刻,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停驻,让他永远记住这世间最美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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