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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的春信裹在潮湿的季风里吹进京城时,阮惜文腕上的烫伤已结了一层薄痂。

她每日寅时便起身练步,锦鞋踩着青砖上昨夜凝的露水,一步一颤,像踩在云絮里。

庄寒雁总躲在紫藤架后偷看,待母亲踉跄时便假装哼着歌闯进来:“今早厨房蒸了桂花糖藕,母亲陪我去挑蜜饯吧?”

这日廊下新换了防滑的猩红毡毯,阮惜文却执意要踏着雨后的青苔走。

足尖刚触到湿滑的石板,便听见角门传来急促的叩击声——三长两短,是宇文长安的暗号。

她心下一乱,鞋底猝然打滑,后腰却被一双手稳稳托住。

“非要摔断骨头才肯听话?”

宇文长安的声音带着怒意,掌心温度透过春衫灼在她脊梁上。

阮惜文挣开他的手臂,反手将袖中密信拍在他胸口:“裴党在滇南的兵器库,今夜子时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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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泪在青铜雁灯上堆成小山。

阮惜文盯着案头舆图,耳畔反复回响宇文长安那句“此去七日必归”

庄寒雁忽然捧着一匣玉簪花进来,说是西市胡商卖的永生花,花蕊里却塞着张糖渍的纸条——“青州驿旧部已至”

“母亲尝尝这糖渍梅子?”

庄寒雁眨着眼将梅子喂到她唇边。

阮惜文咬破梅肉,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她猛地掐住女儿手腕:“谁给你的?”

“宇文叔叔说……说梅核能入药。”

少女疼出泪花,却不肯松手。

窗外惊雷骤响,阮惜文掰开梅核,发现里面蜷着半片带血的指甲——是庄府老管事的。

十七年前,正是此人将堕胎药灌进她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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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瓦当上如擂战鼓。

阮惜文赤足冲进雨幕时,庄寒雁正被庄仕洋按在祠堂阶前。

老管事的尸体横在香案下,喉头插着那支雁归玉簪。

“好一出里应外合。”

庄仕洋的刀尖挑开庄寒雁的衣领,“可惜你的情郎赶不回来了,大理寺的人此刻该在滇南山坳喂狼呢。”

阮惜文抓起供桌上的烛台,火苗在雨中嘶嘶作响:“放了她,我告诉你赤脚鬼的命书藏在哪。”

刀锋在庄寒雁颈上压出血线。

阮惜文一步步踏上石阶,残腿疼得像有钢针钻骨。

正要开口时,墙头突然掠过一道黑影,宇文长安的剑锋已刺入庄仕洋右肩。

“娘!”

庄寒雁趁机挣脱,却被庄仕洋反手掷出的匕首刺中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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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安的白衣被血染成赭色。

他徒手攥住庄仕洋劈来的刀刃时,阮惜文正撕开裙摆给女儿止血。

庄寒雁哆嗦着从怀中掏出合卺杯,杯底火漆印竟与庄仕洋腰间虎符严丝合缝。

“长安!”

阮惜文的尖叫混着雷鸣。

宇文长安折身扑来,用脊背挡住庄仕洋最后一击。

长剑贯胸而过的瞬间,他竟笑着将虎符按进她掌心:“你看……我说七日能归……”

暴雨冲刷着祠堂前的血洼。

阮惜文抖着手去堵他心口的血窟窿,腕上烫伤的痂被蹭落,露出底下粉色的新肉。

宇文长安沾血的手指抚过她颤抖的唇,在雷声中说了句什么。

庄寒雁后来始终没听清那句话。

她只记得母亲突然夺剑起身,残腿踏在庄仕洋胸口,一剑挑断了他脚筋——正是二十年前他废阮惜文双腿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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