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镇。 六月盛夏,灼日悬天,炽热的光芒洒向大地,刺眼阳光犹如无数根金针笔直的刺下,在地上形成一股股扭曲变形的热流,滚滚升腾。 李家,演武场。 高大厚重的石质擂台浑然天成,落在演武场中,其上人影错落,都围绕着一个岑亮的光头男子,他身材健硕,白袍束身,显得十分干练。 他姓王,俗称王教头,此刻背手训诫道:“炼体有三,锻体强身,引气淬脉,凝练气血。这可是大道之基,最重要的是坚持,若不打牢,未来修行之途是走不远的。” “知道了知道了。” “这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擂台上的少年少女们都是十六岁以下,有些人瘪着嘴,摇着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突然,一个十一二岁的清脆声音叫喊着:“他还在修炼呐,都不用休息的嘛?” 众人纷纷向台下看去,那儿有一身着浅白长衣,但却被汗水打湿,露出精壮肌肉的轮廓,更背负一个五百斤的巨石稳健的走着。 他名李南山,黑发如瀑,肆意披散,面庞削瘦,深邃眼眸璀璨有光,一步一步的走着,豆大般的汗珠滑落,尽显坚毅执着。 一个女孩睁着宝石般的大眼睛发问:“这么多年了,天天都这样坚持,不累吗?” 她边上锦服少年一脸不屑,眼中轻蔑:“切,这么久了还一直是锻体层次。” “兴许不用半年,等他十六岁一成年,指不定被打发到哪个旮沓脚去了。” 说话的少年名李越,是李家三长老李承罡的孙子。他爷爷素来与李南山的爷爷李承隐不合。 因此李越自然瞧不上一直苦修,却没有任何进展的李南山,不过也不敢太过分,因为李承隐可是某个大宗门的执事长老,根本不是小小李家能得罪起的。 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名叫李赐,他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他说道:“即使是李越少爷也不一定能考入宗门,说不定也会被家族安排打理产业。” 李越面带不满:“你一个支脉子弟有这么大的口气?” “支脉的我已经是炼体八重,李越少爷您却还只是七重,怎么看都有资格吧!” 李赐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