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南鸢早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那她说什么也不会来参加赏花宴,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宋府花厅。 许南鸢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浑身湿淋淋的、脏兮兮的,那模样好似在水里淌过又在地上滚过一般,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嫣红的血迹,顺着白皙的面颊一直蜿蜒到耳后直至没入鬓中,她的额上是大滴大滴的冷汗,面色苍白的像是受了什么酷刑,而造成她如此狼狈模样的罪魁祸首是跪在一旁的一个丫鬟。 这丫鬟名唤春桃,穿着一身绿衣,头扎双髻,生得眉目清秀,瞧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只是这楚楚可怜中却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 被一个丫鬟诬陷算计是许南鸢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而令她更没想到是堂堂镇北王竟也是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偏听偏信。 可许南鸢真的什么都没做,如果非要说她做了些什么也该是做了件好事才对,只是她不明白这年头做件好事竟也会落得个这般下场,平白被人诬陷了不说,还遭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对待,着实叫人心寒。 还有就是这丫鬟为什么要诬蔑她?在此之前,两人莫说相识了,就是连面都没见过一次,到底何至于要如此? 许南鸢躺在地上缓了许久,也想了许久,待胸口的疼痛减轻了稍许,神智逐渐清明过来,方才抽动身子企图从地上爬起来。 奈何她实在是伤的不轻,废了好大的力气试了好几次非但没能爬起来,反倒是折腾的浑身疼的直冒冷汗。 既是起来不,她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她用衣袖抹了把脸颊上的血迹,然后仰起那张漂亮脸蛋朝坐在主位上的人喊冤道:“殿下,臣女是无辜的,臣女不知宋小姐的丫鬟为何要平白诬蔑臣女,臣女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等推人下水、残害人性命的歹事,若有违此誓,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还望殿下明察,还臣女一个清白。” 许南鸢赌咒发誓完象征性地朝萧北枳所在方向磕了个头,以求公正,只是她磕头的动作尚未做完,跪在一旁的丫鬟春桃便斜眼越矩抢话道:“若发誓有用,那要律法何用?” 真真是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嘴。 她如此迫不及待地驳斥许南鸢,原因无他,无非就是想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