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青城山北麓。
苏晚的惊蛰剑突然自鞘中弹出半寸,剑锋所指处的雾气竟像被无形之手撕开,露出一条蜿蜒小径。崔衍的陌刀插在溪边石缝里,刀身渗出的水珠凝成箭头形状,直指东南方向。
"不对劲。"孙思邈的白眉拧成结,手中罗盘的磁针疯狂旋转,"这雾里掺了‘离魂香’。"
话音未落,阿沅的身影已在雾中模糊——她明明就站在三步外采药,声音却像隔了层纱:"晚姐姐!这丛雷公藤会发光......"
一阵山风呼啸而过。
待雾气稍散,原地只剩个空荡荡的药篓,里头还躺着几株刚挖的当归。
惊蛰剑的嗡鸣越来越急。
苏晚三人追着剑光奔出二里地,竟回到一处熟悉的溪湾——正是昨日扎营的地方。更诡异的是,熄灭的营火余温尚存,阿沅的茶盏还冒着热气,仿佛时间在此处打了个结。
"是‘鬼打墙’。"崔衍突然用陌刀劈向溪水。
刀锋过处,水面竟像镜子般裂开,露出底下另一重天地:忘忧居的炊烟正在远处袅袅升起,院门前的灯笼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孙思邈从怀中取出三粒朱砂丹:"含在舌下,莫回头。"
三人推开了眼前的忘忧居院门。
院门一开,灶台上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半锅雪耳羹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翻滚沸腾,蒸汽在房梁上凝成个模糊的猿形;阿沅平日捣药的石臼里,新鲜的雷公藤汁液自动分离成青紫两色;最骇人的是挂在墙上的惊蛰剑——它竟在自己擦拭剑鞘,用的一定是阿沅的帕子!
"是‘镜像境’。"孙思邈的银针扎进灶台缝隙,"有人用洞冥菇复刻了忘忧居。"
正说着,崔衍的陌刀突然自行飞向井台,"咚"地插进青石板。刀柄上缠的符布无风自展,露出阿沅用茜草汁画的歪扭小像——画像的眼睛正淌下血泪。
黎明时分,院门被猛地撞开。
满身露水的阿沅跌跌撞撞冲进来,怀里的洞冥菇蓝光灼目。她身后拖着条长长的赤竹叶轨迹,那些红叶一进门就自动排列成箭头,直指厨房水缸。
苏晚掀开水缸盖子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
缸底沉着个完整的"昭"字,由七粒发光的菌丝组成。字迹正随着水波荡漾,渐渐化作李十二的侧脸。他唇齿开合间,飘出句带着琴韵的话:
"三日后,丈人观,解铃还须系铃人......"
水缸里的"昭"字渐渐消散,李十二的虚影却愈发清晰。他的嘴唇开合,声音带着古琴般的余韵
话音未落,水面突然剧烈震荡。阿沅怀里的洞冥菇蓝光大盛,菌丝如活物般窜出,瞬间缠住四人手腕。苏晚的惊蛰剑刚出鞘半寸,整缸水突然倒卷而起,化作一面巨大的水镜——
"哗啦!"
四人跌入镜中的刹那,忘忧居的晨钟正好敲响。
苏晚在坠落中抓住崔衍的陌刀。
他们跌进了一个倒置的世界:天空是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忘忧居的屋顶像蘑菇般生长在"地面"上,而真正的土地却悬在头顶,草木根系如垂落的珠帘。
"是《黄帝阴符经》里记载的镜渊。"孙思邈的白须向上飘飞,"有人用洞冥菇为引,把我们拖进了倒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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