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体没有感情!”杰克吼道,“黑袍用她的记忆做程序,你以为她真的记得你?”
小棠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她抬头看向天空,嘴角扯出个机械的微笑:“指令確认:消灭x707及关联实验体。”
她的手按在盒子上,蓝色晶体突然迸出刺目的光。林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眼镜滚烫得几乎要融化。他看见小棠的身后浮现出一个透明的影子,那是真正的林小棠,穿著病號服,脸色苍白,却对他露出微笑。
“哥哥,”真正的林小棠开口,“帮我按下按钮。”
林羽颤抖著伸出手,按下了盒子上的红色按钮。蓝色晶体炸成碎片,刺目的光照亮了整个山坳。直升机的引擎声戛然而止,黑袍人的身影在强光中消散。
小棠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伸手摸了摸林羽的脸:“对不起,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小棠!”林羽喊出声,却只抓住一把空气。
杰克的刀疤突然裂开,黑血顺著脸颊流下来。他盯著林羽,眼神复杂:“你……是不是也能看见什么?”
林羽摸了摸口袋里的眼镜,镜片已经裂成蛛网,但还能隱约看见——远处,一座巨大的地下建筑正在升起,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站著无数穿白大褂的身影,其中一个,是穿著实验服的父亲。
“核心区的大门开了。”他对杰克说,“我们得进去。”
杰克的刀疤还在渗血,但他点了点头:“走。”
山风捲起蓝色的瓣,落在两人脚边。林羽望著前方黑暗的山坳,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觉醒。他的眼镜虽然碎了,但眼前的世界依然清晰——他能看见细胞的裂变,能看见能量的流动,甚至能看见……自己的命运,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核心区的金属大门在两人面前缓缓裂开,门后涌出的不是冷气,而是带著铁锈味的暖风。林羽贴著墙根站定,碎裂的眼镜片还掛在鼻樑上,透过残片,他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淡紫色光粒——那是x7能量残留的痕跡。
“心跳声。”杰克突然按住他的肩,“三百米內有二十七个活人,其中七个……”他皱起眉,“七个的心跳频率和你一样。”
林羽瞳孔微缩。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看”到杰克的心跳像擂鼓,而更远处的阴影里,有七组规律的搏动——和他在镜片里看到的“x707实验体”標记频率完全一致。
“是克隆体。”他低声道,“和我一样,都是爸爸的实验品。”
杰克的手指扣紧战术刀:“黑袍的人在等我们。”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嵌著幽蓝的应急灯,每隔十米就有一扇金属门,门牌上刻著编號:01、02、03……林羽数到第十七扇门时,停住了——门牌上的数字是“07”。
“我房间?”他轻声说。
门没锁。推开的瞬间,林羽被眼前的景象钉在原地:房间里摆满了实验器材,培养舱、基因测序仪、还有一张小床——床上堆著一摞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他十岁生日时的全家福,母亲抱著小棠,父亲站在旁边,手里举著蛋糕。
“小棠的房间。”杰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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