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卷,驼铃响,狼烟起,家国殇。 西域苍凉大漠之上,残破的大武战旗在风中摇曳。 大武,西州阳越县。 野鸡坨子村,一个破落小院中。 周怀悠悠醒来,入眼乃是掉渣的土墙,挂着几张牛皮,屋子里只有些简单的家具,还堆放着不少木柴。 这踏马是哪啊? 花费了半个时辰,周怀才搞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前身亦叫周怀,乃是这野鸡坨子唯一的读书人,只可惜自从沙州敦煌沦陷之后,西州与武朝的联系断绝,科举之路亦随之中断,后来随兄参军,在战斗中身受重伤,整日待在家里。 他成了这七里八乡最没用的人,没下过地,干不了体力活,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周怀揉了揉眉心,娘的,天崩开局啊。 嗤嗤! 外面忽然传来水声。 周怀好奇的下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院子也都是用土夯实的围墙,除了身后的屋子,院子里还有一间屋子以及一个半地下的屋子,旁边有延伸下去的梯子。 而在屋子侧面,葡萄架旁,隐隐传来水声。 周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身影正站在那里,手持水舀,往身上浇水。 阳光之下,女子皮肤白皙,如脂如玉,乌黑的长发贴在肌肤上,纤细的玉腰,丰满的臀部,简直如同天然的艺术品,浑然天成,令人赞叹。 周怀咽了口唾沫。 唯一的瑕疵就是手臂上和背上的伤痕,淤青破坏了美感。 而此时,那女子恰好转过身来。 “啊!” 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周怀,顿时愣住,旋即又尖叫起来。 周怀有些手足无措。 女子飞快的跑走,连贴身衣物都顾不上穿。 周怀也窜回了屋子,懊恼地穿上衣服,坐在屋里出神,刚才的女子应该是算是自己的嫂子,唤做徐云锦,刚刚过门,还未来得及与周怀的兄长同房,就守了寡。 前身兄长死在了上次吐蕃入侵中,他周怀也是在那个时候受了伤,卧病在家。 “二郎,你身体好些了吗,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