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后的房间弥漫着廉价香烟与血腥气。
光头倚在虎皮沙发上,手指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反射的冷光扫过傅深苍白的脸。
“又来借钱?”
光头的笑声像砂纸摩擦,他身后站着四个纹满青龙的壮汉。
其中一人正用铁棍敲打墙面,水泥碎屑簌簌落下。
“傅总,你欠的利息都够买辆劳斯莱斯了。”
傅深扯出个僵硬的笑,伸手去够桌上的现金箱。
“这次不一样,我要请”
“砰!”
铁棍重重砸在他脚边,傅深的膝盖不受控制地一软。
光头突然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按在沾着酒渍的桌面上。
“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蝴蝶刀抵住他后颈,冰凉的触感让傅深瞳孔骤缩。
“下周再不还钱,我就把你老婆卖到缅北,把你儿子”
“我没有儿子!”
傅深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冷汗浸透衬衫。
他想起柳清雪手腕上的淤青,想起柳颜哭着求他保住保时捷的样子。
“滚!”
光头踹了他一脚,傅深踉跄着抓起钱箱。
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潮湿的空气里,他听见光头阴森的笑声。
“记住,逾期一天,剁你一根手指!”
暴雨浇在脸上,傅深却感觉不到冷。
他跌坐在车里,数着钱箱里的百万现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怕什么?”
他对着后视镜里狼狈的自己狞笑。
“等攀上唐探导演,这些杂种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车窗外,闪电照亮他扭曲的脸,宛如修罗。
深夜的
at机散发着幽蓝的冷光。
傅深将成捆的现金塞进存款口,潮湿的纸币在验钞机里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屏幕上的数字每跳动一次,他后颈的冷汗就多渗出一分。
光头用蝴蝶刀抵着他喉咙时的狞笑还在耳边回响。
胖女人微信对话框里那个灰色的感叹号像毒蛇般盘踞在视网膜上。
“王总,项目进展如何?”
他又一次发送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颤抖。
十分钟前,这条信息还显示「已读未回」。
而此刻却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傅深猛地将手机砸在方向盘上,车载香水被震落。
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混着钞票的油墨味,让他一阵作呕。
“冷静,一定是她太忙了。”
他对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喃喃自语,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抠着真皮座椅。
仪表盘的绿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想起上周在王总游艇上。
那女人涂着黑色美甲的手划过他胸膛,笑着说。
“小傅啊,跟着姑姑干,以后有的是钱”
。
红姐的会所霓虹灯在雨幕中模糊成一团暧昧的粉色。
傅深推开包厢门时,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红姐叼着细长的雪茄,在一群嫩模簇拥中抬起眼,钻石耳钉在射灯下晃得人眼花。
“哟,这不是傅大老板吗?发财了就忘了姐姐?”
傅深扯了扯湿透的领带,将黑色钱箱「砰」地砸在茶几上。
锁扣弹开的瞬间,百元大钞的光泽照亮了红姐错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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