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光大亮时,陈白终于看到了延绵的城墙,以及那立在中间的高大城门。她停了下来,看向前方的城池,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俯下身,将目光停留在手中推着的板车上。 板车上躺着一人,一头短发,面容消瘦,双目无力的闭合着,陈白俯身,附在躺着的人耳边轻声说:“妈妈,我们到东岳城了!” 只是依旧同前些天一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明眼人都能感觉到,躺在木板车上的人,生气正在不断流失,陈白沉默片刻,起身,目光落在前方的城池上,自语着说:“妈妈,我是不会放弃的。” 与此同时,城楼上站着几名年轻人,他们正看着城楼下面发生的一切,在场的人,在见到这座城池时,脸上的神色要不是欣喜若狂,要不就是万分激动,甚至还有人号啕大哭,都纷纷迫不及待的朝着入城登记的地方涌去。 这样一来,一抹身影立在一处,迟迟未动,就显得尤为突兀,很容易被那城楼上的人注意了去。 “哈哈,快看,对,就是那个背着个破匣子的,在那傻愣愣的杵着,瞧那土货样,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说他是不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城池,所以被惊呆了!” “纪莫羽!你是不是又开始犯浑,来之前,母亲如何同你说的!”一道低沉的男声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道。 “莫羽,注意你的言辞,这些人都是逃难来的,能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容易,你刚才说的那人,我也看见了,他推着的木板车上还躺着一人,带着一个伤的或者病的,能到这里,肯定更不容易。”一名白衣女子也开了口,只见她秀眉微蹙,语气中同样带着轻微的责备。 “姐,姐,我错啦,你别生气!”那骄纵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很怕那白衣女子生气,一听白衣女子开了口,就立刻变得乖巧起来。 城楼上的几人注意到陈白时,自然陈白也注意到城楼上那几名年轻人。 陈白常年在凶兽横行的废土上讨生活,每当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时,最先做的就是将周围的情况仔细观察一次,排除可能存在的风险。 所以陈白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那几名年轻人,他们容貌突出,衣着干净,跟她这些年四处流浪见到的人都不一样,像她小时候见过的那些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