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推开门时，他正坐在地板上，音箱的电源还没关。

音乐在房里绕着，一圈又一圈。

他抬头看她，笑得淡淡的：「你回来啦。

」

她把外套挂好，递上他Ai喝的温牛N。

「你今天声音有点哑。

」

「没事。

」他接过去，喝了一口，低声补了一句：「你不用每次都这样。

」

她愣了下，没听清：「这样？」

「就是……照顾我。

」

语气很轻，像怕她误会，又像在逃避。

她笑着坐到他旁边：「我只是想帮你省点力气。

」

他没再说话，只继续调整吉他线。

那根线怎麽也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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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烦，呼x1变重。

她伸手想帮忙，他却忽然抬头：「我自己来就好。

」

声音不大，但够让整个空气冷了一瞬。

她的手停在半空，像被什麽撞了一下。

然後，她笑了笑，收回手，语气还是柔的：「好。

」

窗外的风刚好灌进来，把那句「好」吹散。

他垂着头，指尖还在拨弦。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那个总是要她帮忙的男孩，

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

晚上，他洗完澡出来，看见她还在整理桌上的谱。

「这些我明天再弄就好。

」

「没关系，我想帮你先排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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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来，动作温柔却坚定地拿走那份谱。

「黎曦，你不用一直帮我。

」

她怔着，看着他。

「我只是……想让你少一点压力。

」

「可是你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

那句话几乎是低语，但每一个字都准确地落在她心上。

她想笑，可嘴角抖了一下。

「对不起。

」

「不是你的错。

」他r0u了r0u眉心，「只是……有时候我需要自己弄清楚。

」

她点头，低声说：「我懂。

」

其实她不懂。

她只是学会了在不懂的时候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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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睡了，她还醒着。

房间里有两盏灯，一盏在他那边，一盏在她这里。

她盯着那光，忽然觉得它们隔得好远。

她伸手去关，指尖碰到开关的一瞬间，另一盏灯也灭了。

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她听见他翻身的声音，然後是安静。

她想，也许他的光真的太近了，

近到她开始忘了，自己也该有一盏灯。

你有没有过那种时候——

明明还相Ai，却觉得对方的存在让你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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