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生,你快来啊!十六床的病人醒了,他醒了。” 听到喊声的赵医生迅速跑进病房,一阵检查后,他感叹说:“我说齐彦诀,你可真行,身上那么多伤都没把你痛死。” 齐彦诀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并非鲁莽,而是急着确认一件要命的事。 那个在他重伤垂危之际,慌不择路一头撞在墙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实躺着!”赵医生急忙按住他,“我去洗个手,回来跟你细数你这身伤有多吓人。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 说完便匆匆出了病房。 齐彦诀没理会,只执着地撑起身子,不顾牵动周身缠裹的厚厚纱布带来的痛感,目光锐利地射向正在给他换输液瓶的护士。 “宋月影呢?” “谁?”护士正在挂输液瓶的手停下动作。 “一个十八岁的女同志,她额头上有伤。”齐彦诀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 护士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有,今天急诊没收治额头受伤的女同志。” “没有?”齐彦诀的心猛地一沉。 难道是他的同伴赶到现场,把他送来医院的?宋月影则被当成是来杀他的人丢在原地,或是直接就地处决? “哎,不对!你坐起来干什么,赵医生说你伤的很重,要躺着。”护士反应过来后,赶忙出声阻止。 “躺什么躺!”齐彦诀刚坐起身又想下地走人。 刚返回的赵医生一见这情景,火冒三丈。 他指着齐彦诀怒骂,“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全身缝了多少针?骨头断了几处?再折腾死了活该!” 齐彦诀倒是没感觉到浑身上下有多痛,就是喉咙干涩的有些难受。他忍着难受问:“你看到宋月影没?” 赵医生被他不顾死活的样子气笑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拐了个弯,含糊道:“我能看见谁?我是接的急,病人只有你,要急也等你有点人样再说别的!” “宋月影是谁呀?”护士的好奇心又被勾起。 “家属。”这话,齐彦诀完全是脱口而出。 赵医生猛地看向他,眼神充满错愕。明明是为了离婚才来这地方,怎么转眼又成家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