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那天。 沈怀川抱来一颗银杏种在了院子里。 浇水,施肥,悉心呵护。 十年后,树苗长成大树, 我却烦不胜烦。 我看著满院子的落叶,扔掉了扫把。 进屋拿出泛黄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懂。 「烟酒嫖赌,我一样不沾,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抬头看向二楼。 繁茂的树枝,已经透过阳台穿进了卧室里。 每年夏天,我身上都被蚊虫叮咬得全是包。 「就为了这点事?」 我垂眸点头。 「对,就为了这点事。」 1 自始至终。 沈怀川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伸手,指腹抵著薄纸,往他面前移了移。 在察觉到我真的不像开玩笑后。 沈怀川终于抬头看我。 深褐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 「姜莱,你就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抿嘴没有接话。 沈怀川身子往后靠了靠。 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院子的落叶你如果不想扫,以后我可以扫。」 「你如果嫌主卧蚊虫太多,可以搬到客卧或者一楼……」 他平静得为我陈述出来的麻烦,一一寻求解决方案。 运筹帷幄得好像在讲一份PPT。 我听得有些头痛,开口打断他。 「学校那边,我已经申请了。」 「明天我会搬到宿舍去。」 这房子是沈怀川的。 我跟他的十年婚姻,既没有孩子,也没有共同财产。 平时各自的工资,都是自己掌控。 我不知道他的存款。 他也不知道我的。 生活上的开销,大家平日也都是默契得相互配合购买。 相比于网上那些,为了抚养权和财产分割闹上法庭的夫妻而言。 我觉得自己和沈怀川的离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