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下一瞬,温毓被谢景的目光猛地拖进了一片黑暗中。
四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有远处悬着一点微光。
她又看到了那口冰棺。
冰棺通体莹白,像是用千年寒玉凿成的,棺身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白雾,冷得能冻住人的魂魄。
这一次,她离冰棺更近了。
冰棺里那抹身影隐约可见,穿着一身白衣,身形与她竟有几分相似。
她缓缓靠近
黑暗中却忽然窜出一只手。
那手惨白得没有血色,指甲泛着青黑,指缝里似还沾着霜,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一股巨力狠狠将她往后拽。
温毓只觉心口一窒,眼前的黑暗瞬间被撕碎。
暖炉的热气猛地裹住身体,她惊喘着睁眼,纱帘依旧垂着,腕间却空了。
方才还在她面前的谢景,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那只蜷在她脚边的白猫,也没了踪迹。
纱帘后只剩她一人,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到的冰意,腕间那道微凉的指印,像个虚幻的印记,慢慢化开。
仿佛方才的拉扯、还有那口诡异的冰棺
都只是她陷在纱帘后的一场幻梦。
双胞胎听到了动静,走了进来:“表姐,你在里面啊,我们刚才进来怎么没看到你。”
温毓缓了半晌,才出声应答。
很快嬷嬷送了清洗好的衣服来。
温毓换好了衣裳,心里却乱成一团。
谢景去哪了?
那虚空里的冰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的身份,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神秘!
春茗宴散时,侯府给每位女眷都备了伴手礼。
一罐明前龙井,配着一把雕花木梳,
赵澜和温毓告辞,约她下回出城骑马。
七姑娘脸色依旧不好,是靠着母亲白姨娘在一旁低声提醒,才勉强维持着体面。
只是她看向温毓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毒。
回了郑府,温毓先送双胞胎去许姨娘院里。
两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春茗宴上的事,提到七姑娘被狗吓着、被周准嘲讽时,笑得前仰后合:“娘,你是没看见,侯夫人看七姑娘的眼神,都冷了呢!”
许姨娘忙喝止她们:“不许乱说话,传出去成何体统。”
说罢,又转头看向温毓,脸上堆着温和的笑,“今日多谢你照看她们两个。”
许姨娘执意留温毓用饭,席间对她愈发客气。
温毓得了镇国将军府的帖子,又在春茗宴上帮着擒狗,得了侯夫人的夸奖,如今在府里的分量,早已不同往日。
许姨娘特意吩咐厨房多添了几道菜,临走时还说:“以后温姑娘的饭菜,便由我院里的小厨房来做,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第二日一早,镇国夫人便派人送了礼来。
一支羊脂玉镯,配上一盒上好的珍珠粉。
说是感谢温毓昨日在宴上及时擒住大狗,没让女眷们受惊。
送礼的嬷嬷还笑着递上一张帖子:“夫人说,三月三上巳节,府里要在城外曲江设宴,特请温姑娘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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