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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给张显祖做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晚餐，红烧肉、油焖大虾摆满了桌子。

张显祖只顾埋头狼吞虎咽，丝毫没察觉妈妈平静面容下暗涌的疯狂。

妈妈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声音轻柔得可怕。

“显祖，这里面有一百二十万。

其中三十万，是你姐姐用命换来的”

张显祖眼睛一亮，立刻把卡塞进口袋。

妈妈笑了笑，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到他碗里。

“妈不怪你骗我们，你肯定有你的难处。”

“妈现在就你一个孩子了，你是妈的命根子。

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妈说，妈都会替你解决。”

张显祖沉默片刻，终于吐露实情。

“妈，我在网上赌球，欠了不少高利贷。

他们说要砍我的手，我实在没办法才装病的”

他抓着妈妈的手保证：“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我会连姐姐那份一起，好好孝顺你！”

妈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平静地说。

“没有以后了。”

在张显祖错愕的目光中，她指了指满桌的菜。

“我全都下了老鼠药。

你没机会孝顺我了。”

张显祖脸色骤变，惊恐地抠喉咙催吐。

“呕！”

他吐出一地污秽，。

妈妈冷眼旁观，嗤笑一声：“真恶心。”

“噗！”

张显祖又吐出一口发黑的毒血。

他挣扎着去摸手机想叫救护车，手机却被妈妈一把夺过。

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碎裂。

他踉跄着想爬向门口呼救，却被妈妈从后面揪住衣领，粗暴地拖回客厅中央。

“啪！”

妈妈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声音充满了恨意。

“你为了填赌债的窟窿，骗我们掏空家底给你治病！”

“我们为了你这个孽障，逼你姐没日没夜打工，把她往死里逼！”

“你心安理得地挥霍她的血汗钱，心里却没有一丝愧疚！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张显祖边吐血，边大笑起来，眼神怨毒。

“因为我？哈哈哈”

“是我让你们偏心的吗？是我让你们从小就把她当牲口使唤的吗？”

“是我让你们信了那些鬼话，觉得她活该为这个家牺牲的吗？”

“没有！

都是你们自己乐意！

现在出事了，就想把脏水全泼我头上？你真可笑！”

他满脸是血，状若癫狂。

“从小你和爸就给我洗脑，说她是个赔钱货，是扫把星！”

“一开始我也不信啊！

我还想跟她玩，可你们呢？”

“你们不准我跟她亲近，不然就不爱我！

我只能跟着你们一起骂她、欺负她！”

“是！

我赌博是错了！

但我没拿刀逼你们去吸她的血！”

“是你们自己偏心的没边了！

是你们自己狠毒！”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打断了他疯狂的叫嚣。

张显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

妈妈双手紧握刀柄，面目扭曲地嘶吼。

“畜生！

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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