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雪,下得又急又密,像无数把冰冷的刀子,刮在沈玉薇裸露的肌肤上,疼得她几乎失去知觉。 她被捆着手倒在永宁侯府正屋外的院子里,被撕裂的破旧单衣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她颤抖着抬眼看向正屋的门帘。 里面传来顾昀成温和得像陌生人的说话声,“好了,别气了,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不喜欢,让人送出去也就是了。不会碍着咱们什么。” 婆母王氏也在旁边笑道:“一个秽乱侯府的贱人罢了,打一顿出出气也好,仔细别气坏了你的身子和肚子里我的金孙孙。” 沈玉薇听着只觉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因为一个强抢别人夫君的女子的厌恶,所以他们就要这么对待她这个侯府曾经八抬大轿迎娶入府的正妻吗? 屋里又传来女人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阿成,婆母,我不是气她,我是怕,唉,怕她脏了侯府的地,也脏了阿成的眼。你们想想,阿成在外浴血奋战,她却在家里勾引小叔强行做那等苟且之事,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议论阿成,又怎么议论咱们侯府?” “我知道。”顾昀成的声音沉了下来,顿了顿,道:“母亲已经让人打断了她的腿,等过几日,就把她丢去城郊的庄子里,对外只说她病故了,往后只当没这个人便是。” 沈玉薇死死咬着牙,嘴里满是血腥味。 她想嘶吼,想辩解,想告诉顾昀成,她没有! 是婆母王氏逼着她喝下药,是小叔顾昀川假借留子实则强辱了她! 可她发不出声音,喉咙早已被打得肿烂,只能抖如筛糠地蜷缩在冰冷的地砖上,看着主屋的门帘被打起,顾昀成牵着他的心爱之人走出来。 那女人穿着沈玉薇陪嫁的狐裘,依偎在顾昀成怀里,看到沈玉薇时,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批判道:“沈玉薇,你也别怪阿成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廉耻,放着好好的侯府儿媳不当,偏要做出此等下贱之事。现在好了,不仅自己落得这般下场,还连累阿成与侯府都可能被人指指点点。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顾昀成看了眼地上被冻得面色青紫的沈玉薇,视线扫过她几乎裸露在外的肌肤时,眉头一皱,刚要开口。 顾昀川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