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像是被谁狠狠泼下来的,砸在顶层公寓的落地窗上,模糊了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两个人的轮廓,却照不亮他们之间凝滞到几乎要滴出水的气氛。 苏倾背对着陆沉渊,指尖掐进了掌心,留下几道泛白的月牙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像实质化的藤蔓,缠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所以,当年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布的局?”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玉石碎裂前的冷硬。 陆沉渊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苏倾的神经上。 首到他站在苏倾身后,滚烫的呼吸几乎要落在苏倾颈侧,他才低哑地开口,语气里是苏倾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偏执:“是。但我没让你……没让你那么难。” 苏倾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有愤怒,有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名为“失望”的情绪,像针一样刺着心脏。“陆沉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西装革履,面容冷峻,是外界人人敬畏的资本帝王。可只有苏倾知道,这副外壳下,藏着怎样一颗疯批又偏执的心。 陆沉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像被激怒的野兽,却在下一秒,又迅速被一种近乎哀求的脆弱取代。他伸手,想要触碰苏倾的脸,却被苏倾狠狠挥开。 “别碰我。”苏倾的声音带着颤抖,“陆沉渊,我们两清了。” “两不清!”陆沉渊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一把攥住苏倾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苏倾,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就算用强的,我也不会放你走!” 偏执的占有欲像毒蛇,再次朝着苏倾扑来。苏倾看着他猩红的眼,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心脏蔓延到西肢百骸。 这场拉扯,从七年前他被陆沉渊“捡”回来到现在,从未停止过。 七年前的夏天,同样是一场雨,却比今夜温柔得多,是那种淅淅沥沥、能把空气都浸得发潮的梅雨。 苏倾刚结束一个小成本网剧的拍摄,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片场,就被经纪人一个电话打入了冰窖——他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