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承安的帮助下,我的腿伤恢复得很好。
他给我请了最好的康复医生,制定了详细的康复计划。
那三十万的奖金,我一分没动。
我用自己工作攒下的积蓄支付了所有的初期治疗费用,但后续的几次手术和漫长康复,费用巨大。
傅承安几次想帮我支付,都被我拒绝了。
“这是两码事。”
我说,“我救你的儿子,是出于本能,不是为了钱。”
“你帮我揭开真相,我很感激。
但我的生活,我想靠自己。”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他没有再坚持,但却用另一种方式帮助我。
他知道我对设计感兴趣,便给我介绍了一位国际知名的设计师,让我跟着他学习。
他还以我的名义,成立了一个“见义勇为者援助基金会”
。
用那三十万奖金作为启动资金,专门为那些因为见义勇为而受伤或者生活陷入困境的英雄提供帮助。
我的生活,在经历了那场巨大的风暴后,终于驶向了平静而光明的航道。
我每天都很忙碌,学习,康复,参与基金会的工作。
我再也没有想起过许佩芬和岑建军。
他们就像一场噩梦,醒了,就过去了。
半年后,我接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电话。
是岑建军。
他的声音苍老而疲惫。
“小鸢……”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们……被判了。”
“我知道。”
“无期。”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绝望。
“你妈……她在里面,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天天喊着‘小花’的名字。”
(小花是他们亲生女儿的名字)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小鸢,我们对不起你。”
“你能不能……来看看我们?”
“或者……帮帮你弟弟?”
“他现在在工地上搬砖,太苦了……”
我笑了。
“苦吗?”
“可他至少还活着。”
“你们的亲生女儿呢?”
岑建军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你们对我,没有生恩,只有养育之‘仇’。”
“那二十多年的账,我已经跟你们算清了。”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我挂断了电话,将那个号码拉黑。
窗外,阳光正好。
傅承安的儿子,小名叫安安的小男孩,跑过来拉住我的手。
“鸢姐姐,爸爸说,今天带我们去放风筝!”
他仰着小脸,笑得像个小太阳。
傅承安站在不远处,也正看着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看着他们,也笑了起来。
是啊,噩梦已经过去。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谁的女儿,谁的姐姐。
我只是岑鸢。
一个重新站起来的,岑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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