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高架桥坍塌,我被压在废墟之下。 万幸,我的丈夫陆知秋,是现场的总指挥,有他在天就不会塌。 可救援的黄金72小时,他却带着队伍优先挖掘他白月光的新式钢琴。 “这架钢琴是我市才女温景书的瑰宝,大家努力,不能让艺术留有遗憾。” 我大声呼救,靠着仅存的电量疯狂给他打电话。 却永远无人接听。 我听着旁边救援队为了保护钢琴而小心翼翼的敲击声,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直到第三天,一个年轻队员发现了我。 “队长!下面还有人!” 他愣了一瞬,随即皱眉:“救出来也废了,先搬钢琴。” ---------------分割线---------------- 废人 “救出来也废了,先搬钢琴。” 陆知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钉,一字一句,钉穿我的耳膜,钉死我最后一丝妄念。 我停止了呼救。 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都比他那句话要温热几分。 头顶的缝隙,透进来一点光,也透进来那个叫方源的年轻队员焦急的争辩。 “队长!那是嫂子!是你妻子沈念啊!” “方源!” 陆知秋的话不容置疑, “你在教我做事?” “温景书小姐是国际著名的钢琴家,这架古董钢琴的价值你懂吗?” “它有任何闪失,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可一条人命” “闭嘴!执行命令!” 争执声戛然而止。 我听见方源被两个人强行拉走的声音,他还在喊: “下面的是活人啊!” 然后,世界重归死寂。 不,不是死寂。 是更残忍的声响。 我能清晰地听见,救援队开始用更精细的工具,在我头顶不远处,小心翼翼地作业。 那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 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被他们判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