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欣入狱后,我卖掉了那栋充满了痛苦回忆的房子,搬到了一个风景宜人的南方城市。
在处理房产时,张阿姨、小杨和几位当初误解我最深的邻居,凑钱买了一份贵重的礼物,郑重地上门道歉。
“淼淼,我们……我们当时真是瞎了眼,听了那丫头的鬼话……”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们这辈子心里都过意不去。”
我没有收下礼物,但接受了她们的歉意。
我明白,她们的所作所为,很大程度上也是被沈欣欣精湛的演技所蒙蔽。
我选择与这段不愉快的过往和解,不是为了她们,而是为了我自己能真正轻装前行。
新的环境,新的邻居,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
我将部分积蓄作为种子基金,创立了一个女性互助基金会。
为那些被亲情背叛、在婚姻中受挫、于职场迷失的女性提供法律咨询、心理疏导和技能培训。
这基金会,是我对过去最有力的回应,也是我赋予“母亲”
这个角色更广阔的定义。
闲暇时间,我开始学习油画,用浓烈或淡雅的色彩,在画布上涂抹那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
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作品,在一次社区画展上引起了关注,甚至有人愿意收藏。
他们说,我的画里有种“破碎后重生的力量”
。
一年后,我收到了来自监狱的一封信。
字迹工整,语气平静了许多。
沈淼女士:
展信安。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叫您妈妈。
在这里,我每天都在反思,回想您对我的好,回想我自己的恶。
我终于明白,我错的有多么离谱。
我不求您原谅,那太奢侈。
我只想告诉您,我会好好改造,为自己赎罪。
也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罪人:沈欣欣
我没有回信,但这次,我将信纸折叠好,放进了抽屉的角落。
这不代表原谅,只是一种放下。
她的人生需要她自己负责,而我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多年过去了。
我的生活充实而平静。
偶尔,会从旧日朋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沈欣欣和赵虎的零星消息。
沈欣欣似乎一直过得不太好,出狱后,顶着那样的案底和名声,生活依旧艰难,据说辗转于各个城市做着最底层的工作。
也有人说她精神似乎还出了些问题,总是在干活时喃喃自语着什么“剧情不对”
之类的话。
赵虎获刑八年,在狱中因劣迹斑斑遭犯人排挤殴打,右手永久伤残。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知悔改。
出狱后不久,又因参与打架斗殴再次入狱。
而这,与我再无关系。
我早已不再关心他们剧本的结局。
我曾被沈欣欣定义为“炮灰”
,一个注定悲惨的配角。
但现在,我亲手执笔,书写了我人生的后续篇——我是基金的创始人,是重获新生的画家,是许多迷茫女性的引路人。
我不是任何故事里的配角,我是我自己人生,唯一且永远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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