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轻轻放下玉珠已经缓缓变冷的身体,心脏如同利刃刺过,痛的她眼前一片漆黑。她躬着身子,缓缓站立起来,猛烈的咳嗽声撕裂周边的静谧,鲜血顺着唇角溢出。 这是她被关在熙月殿第二天,起初因为万事初立,萧泽晟让她在熙月殿好好修养,切莫多思多虑,以防动了胎气,一切有他。 颜月就这样暂住在熙月殿,她肚内的孩儿已经七个多月,行动也确实不方便了。熙月,惜月,萧泽晟说,此殿恰似为月儿所设。 那天用过午膳,颜月穿了一身常服,慵懒的坐在案后,翻检着案上的花样,准备挑拣一些用在孩儿的衣服上。 萧泽晟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气,黑色大氅沾了不少雪花,已近青年的男子随着这两年权势愈重,眉眼越发锋利,行走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敛气场。 看颜月要起身,忙抬手制止。黑沉的双眸已经溢出笑容。 “月儿别过来,我身上凉。”他把大氅交给玉珠,又搓了搓双手驱散些许寒气才在颜月旁边坐下。 颜月拿起手边的帕子帮他把头上散落的雪片擦拭干净,“下着雪怎么还过来?有事让孙才让过来说一声就行了,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萧泽晟抬手轻轻放在颜月隆起的腹部,静静感受了一会儿,轻轻问到:“孩儿这两天有没有闹你?” 颜月双手覆在萧泽晟的手上,“一点儿也不闹腾,这孩儿定是女孩儿,乖巧极了”。 萧泽晟反手把颜月的双手握在手心里,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反倒觉得定是个小子,知道体贴娘亲的小子。” 他细细端详着颜月,问道:“前两天匆匆忙忙跟我搬到宫里,我这边忙碌也顾及不上,下人可有照顾不周全之处?” 颜月坐的腰酸,轻轻侧身靠在萧泽晟身上,他用手环到颜月背后,在侧腰帮着轻轻揉捏。 颜月懒洋洋的道:“有玉珠在呢,你不必担心我,先专心处理朝堂的事情。” “嗯,没事就好。你自已注意不要累着,咱俩说说话,我待不了多久。” 颜月转头示意萧泽晟看案上的花样:“我现在有什么累的?天天就是在屋里看看花样,翻检一下东西罢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