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2025年10月17日,13:31。 锈城贫民窟的空气像块浸透机油的抹布,死死糊在肺叶上。 我攥紧半管过期营养膏,匕首捅进变异獒犬眼窝的瞬间,罗氏财阀的浮空城正碾过天穹。 “哥…血止不住……”身后传来妹妹的呛咳。 我舔掉溅在唇边的腥热,知道这场生存游戏里—— 要么啃碎世界的骨头,要么沦为垃圾场的锈渣。 酸雨裹着铁腥气砸在生锈的合金残骸上,蒸腾起淡黄色的致癌烟雾。13点31分的锈城贫民窟,连光线都是吝啬的。林烬弓着背,像一柄插在腐锈大地上的钝刀,藏在倾倒的磁悬浮货车骨架后,目光锁死三十米外那只正在撕扯尸体的变异獒犬。 那畜生肩高近一米五,腐烂的皮毛下嵌着几块粗糙的金属护甲,显然是吞食了太多机械垃圾的结果。它正撕扯着一具肿胀的人形残骸,沾满黑红粘液的利齿轻易咬断一根钛合金腿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尸骸破烂制服上,“罗氏环卫”的标志只剩半边,像一道丑陋的疤。 林烬的视线掠过獒犬,死死钉在它利爪旁那管被踩瘪了一半的银色软管上——SS级体能营养膏,印着磐石财阀的三角山徽标。过期至少半年,但对他和妹妹林雨而言,那是能续命的油。 胃袋早已缩成一块干硬的石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间火烧火燎的痛。他无声地调整姿势,脚下踩着混合了机油、雨水和腐殖质的烂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左眉骨那道延伸至颧骨的陈旧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条蛰伏的蜈蚣。 十三米。 獒犬似乎察觉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浑浊的黄色眼珠扫视着雨幕。它的鼻孔翕张着,喷出带着腐臭的热气。林烬屏住呼吸,将身体完全融入货车骨架扭曲的阴影里,如同一块没有生命的废铁。 八米。 獒犬重新低头啃噬,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林烬动了。不是奔跑,而是贴着地面无声地滑行,破烂的靴底巧妙地避开散落的金属碎片和裸露的电缆。酸雨打在他洗得发白的旧夹克上,晕开深色的斑点,机油和铁锈的味道顽固地渗入每一根纤维。 五米! 獒犬的耳朵猛地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