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三月,重(zhong)封国,相府。 谢岁穗站在继姐的闺房外,听到房内齐玉柔与余塘在床第之间猫狗打架,脑子里“嗡”了一下。 今儿是谢岁穗与余塘下定的日子,待会儿两府就要交换庚帖,余塘竟然胆大包天,在眼皮子底下与继姐连在一起! “你这登徒子……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玉柔大小姐,这一世,我定立你为后!再过三个月……” “可今儿是你和妹妹下定的日子。” “我心里只有你,我再也不会娶那个粗鄙丫头了。” “嘻嘻……” 室内一对男女,干柴烈火,诠释着春天是动物发情的时节,当真是不知羞耻。 谢岁穗冲着门窗“呸”了一口,骂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下定的事,就此作罢!” 说完,便甩袖而去。 “谢岁穗?”骂声惊动了临门一脚的男女,齐玉柔大吃一惊,“不好,快拦住她。” 余塘赤脚下床,拉开门闩,迅猛扑上去,捂住谢岁穗的嘴,拖回屋子。 “狗男女……” 谢岁穗话没说完,男人凶相毕露,说道:“砸死她。” 齐玉柔慌慌张张从廊子下抱起一个花盆,“砰”的一声砸在谢岁穗头上。 谢岁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鲜血从谢岁穗头上飙出来,余塘用手指试了试她的鼻息。 应是没气了。 余塘惊慌了片刻,整理好衣服,对齐玉柔说:“柔儿妹妹,我把人都引到前院,你把她丢进花园角上的水井里。” “余塘……” 男人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不要怕。 看男人匆匆离去,齐玉柔无奈,赶紧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为了和这个男人私会,她把丫鬟、婆子都遣出去了。 不能让人知道谢岁穗死在自己的院子里,更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打死了她。 外面人声渐少,估计都被男人引去了前院。齐玉柔在门口东张西望了一番,拖着谢岁穗的尸体朝水井走去。 她刚和人暧昧一番,又亲手杀了谢岁穗,手脚有些发软,拖着尸体到水井边,累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