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瞳孔猛缩,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不再看她,直起身,挥了挥手。
下人们立刻将不断挣扎、发出呜呜声的沈明珠拖了下去。
柴房的门落了锁。
我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绝望的拍打声,心底一片冰冷的平静。
沈文忠和两个儿子闻讯赶来时,我正气定神闲地品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
“夫人!
你怎么能把清清关进柴房?那地方岂是她一个娇弱女儿家能待的?”
我的夫君一进门就急声道。
“娇弱女儿家?”
我放下茶盏,抬眼看他,眼神锐利,“夫君可知,你口中这个娇弱女儿家,今日做了什么?”
“她假借去佛寺之名,私自安排与大理寺少卿成敏正街头相遇!
众目睽睽之下,与陌生男子交谈!
我们沈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一个姑娘家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你可是在礼部任职,若是有人参你一本,说你治家不严,你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婉儿还能不能嫁得出去?”
沈文忠和两个儿子都被我问得一怔。
“这……或许真是意外……”
大儿子试图辩解。
“意外?”
我冷笑,“马车偏偏就撞上了成敏正的车?撞上了之后,成敏正不下车查看自家车驾,反而第一时间去安抚一个‘陌生’女子?天下有这么巧的意外?”
我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眼神更是冷得吓人。
夫君张了张嘴,看着我这副模样,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他或许觉得我反应过度,但“私会外男”
“家族名声”
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无话可说。
两个儿子也面面相觑,终究也没敢再开口。
我重活这一世,就是为了清算这笔血债!
如今拿到了把柄,沈清清,你可要好好受着。
我关了她三天,只给清水。
第四天,我才让人把她放出来。
此时的沈清清,脸色苍白,头发散乱,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隐藏得更深的恨意。
内宅里折磨人的法子数不胜数。
我让她学习繁重的女红,美其名曰“磨炼心性”
。
一件件绣品必须达到苛刻的标准,否则便是不用心,要重做,做到她十指麻木,眼泛血丝。
我让她抄写经书,一遍又一遍,抄不完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
她不是喜欢拜佛吗?
我从外头买来一尊观音,让她日日跪夜夜跪。
我隔三岔五便会去“探望”
她,坐在上首,看着她在我面前战战兢兢,温顺卑微的样子。
我会慢悠悠地告诉她:
“清清啊,你得记着,你的父母只要你的弟弟,不要你了,是我们收留了你,给你衣穿,给你饭吃,你得学会感恩哪。”
“听说成少卿快要和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定亲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你可千万别再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平白坏了人家的好事,也污了自己的名声。”
我看到她垂下的眼睫剧烈颤抖,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
恨吗?那就好好恨着。
你上辈子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这辈子我会千倍百倍地加诸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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