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寒冬,因为姐姐的疏忽,我掉落池塘,大病不起。妈妈不顾自己的身体,淋着雨上山一步一叩头,为我求来了大师的护身玉佩。 可是玉佩在我身上戴的越久,我就越发虚弱,喝口水都会呛得咳嗽。 反倒是姐姐的身体愈发强健,甚至连运气都好了不少。 直到我呼吸衰竭,在重症监护室靠着呼吸机才能勉强存活的时候,才听到姐姐说出的真相。 “好妹妹,你知道为什么你越戴玉佩越虚弱吗?” 她抚摸着那块染着我体温的玉佩。 “因为她求的根本不是保命符,而是换运符。她用十年阳寿,把你一辈子的气运都换给了我。” 我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看着她狞笑着拔掉我的氧气面罩,欣赏我因呼吸困难而扭曲的脸色。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那场决定我一生命运的夜晚。 这次我选择拉紧妈妈的手。 “妈,别去了,没有护身符又怎样,我不会死的。” 这话一出,我看见姐姐抹泪的手一顿,又装作关心地凑了上来。 “呸呸呸,小雨说什么呢,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我眼前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却无比清醒,拉着妈妈的手又紧了几分。 “妈妈,不要去了,我会好起来的。” 屋外的风透过窗缝灌进来,我感受到了凉意,手指缩了缩。 妈妈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抽出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这孩子,悦悦都说了,山里的大师很厉害,妈不走一趟,心里不踏实。” 我垂下眼,指尖一点一点攥紧了被子。 原来这是你一早就布好的局吗,沈心悦。 “可是外面雨这么大,妈妈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我一边咳嗽,一边乞求地看着妈妈。 从妈妈的眼神里,我看见了心疼,不忍,还有一丝无法言明的情绪。 那妈妈呢,妈妈知道她一步一跪求来的其实是夺命符吗? 不等妈妈回话,沈心悦连忙开口。 “小雨,我知道你是担心妈妈,可是如果心不诚,妈妈又如何给你求来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