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后,我改掉了所有傅承渊讨厌的坏毛病。 不再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去了哪, 不再疑神疑鬼地翻他的手机, 也不再神经质地频繁查岗打电话。 就连在他军装外套里发现一个儿童玩具手枪,也能若无其事地放回去。 傅承渊耐着性子解释:“林殊今天没时间照顾孩子,我带小朋友去靶场玩了下。” 我随意点头。 傅承渊却瞬间红了眼眶,掐着我的喉咙逼问: “我和林殊见面,你为什么不闹?” “我是你丈夫!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直视着他,眼里只剩讥讽:“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得偿所愿了,你哭什么?” 傅承渊在我几乎窒息的前一刻松开了手。 我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呼吸。 明明快被掐死的人是我,他却满脸疲惫和痛楚,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最后说一次,我和林殊已经断干净了。” “你别闹了,好不好?” 闹? 我只觉得荒唐。 半年前,我歇斯底里哭着求他离开林殊,他说我无理取闹。 半年后,我对他的一切不管不问,他还是觉得我在胡闹。 “随便你怎么说。” 我撑着发软的双腿站起身:“我累了,先睡了。” 我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傅承渊僵在原地,像尊雕像。 深夜,傅承渊推开客房的门,从身后抱住我。 清冽的雪松气息夹杂着一丝酒气,将我重重包裹。 “阿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这位军区里雷厉风行的少将,此刻眉宇间写满了哀求与期冀。 我轻轻捋起睡衣袖子,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扭曲的伤疤。 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像这样的伤痕,我身上还有七到。 都是几年前抑郁最严重时留下的。 那时候傅承渊在做什么? 他正动用一切关系逼我签字离婚,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