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萧绝娶我那天,咬着我耳朵说:“记住,你只是本王扳倒苏家的棋子。 ”我低头磨着指甲:“王爷,您踩着我凤冠了。”后来他弑君夺位, 却将玉玺塞进我手里:“当皇后太委屈。”“不如,做我的共犯?”---大婚之夜, 喜烛高燃,流苏帐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龙凤合欢香,甜得有些发腻。 萧绝身上的酒气混杂着清冽的松木气息,将苏晚晚整个笼在床柱与他胸膛之间。 他薄唇贴着她玉白的耳廓,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恶意:“苏晚晚,记清楚了, 你不过是本王扳倒苏家的一枚棋子。”他等着看身下之人惊慌失措,或屈辱流泪。 苏晚晚却蹙了蹙描画精致的眉,目光落在自己殷红的指尖, 以及那迤逦铺陈在鸳鸯锦被上的繁复裙裾。萧绝皂靴的边沿, 正不偏不倚地碾着一支坠落的赤金点翠凤凰尾羽。“王爷,”她声音听不出喜怒, 甚至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您踩着我的凤冠了。”萧绝眼底的冰霜微微一滞,下意识垂眸。 那支小小的尾羽确实被他踏在靴底,金丝断裂,翠羽微折。他再抬眼看向苏晚晚, 她已微微侧过脸,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烛火跳跃间, 竟让人一时看不清她眸底真正的情绪。他心头莫名掠过一丝极淡的烦躁,冷哼一声, 骤然抽身离开。大红的喜袍衣摆拂过,带起一阵冷风。“你好自为之。”接下来的日子, 摄政王府的下人们发现,这位新王妃安静得近乎诡异。她不争宠,不揽权, 甚至对王爷偶尔的刁难和刻意冷落都显得无动于衷。 每日不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侍弄那些价值千金的兰花,便是关起门来读书抚琴, 仿佛真只是个寄居在此的闲人。只有一次,萧绝在书房与心腹议事至深夜,出来透气时, 远远看见湖边水榭里,苏晚晚披着一件月白的斗篷,对着满湖残荷枯坐。 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肩头,那身影竟透出几分与她平日淡然不符的孤寂。他脚步顿了顿, 随即自嘲地弯了弯唇。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