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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总监带着人几乎是弯着腰退出去的,连声说着“陈总监您忙,打扰了打扰了”
。
会议室安静下来。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蝼蚁般忙碌的车流。
几个月的忍气吞声,像一场荒诞的梦。
王扒皮的结局很快公布了。
职务侵占、贪污受贿、侮辱伤害他人、伪造证据……
数罪并罚,不是开除那么简单,是直接进去了。
听说他在里面过得不太好,毕竟,他那种欺软怕硬的货色,在哪都是底层燃料。
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
我亲自坐镇,废除了所有奇葩规定,包括那张恶心的“生理期打卡表”
。
女员工的卫生补贴不仅恢复,标准还提高了一倍。
直接打入工资,不经过任何中间环节。
我把王扒皮克扣挪用的那笔“安心裤经费”
,加倍补发给了所有受影响的女员工。
看到她们拿到钱时,那种不敢相信又终于扬眉吐气的眼神,我觉得这比什么都值。
我爸,也就是董事长,打电话给我,语气复杂:
“小曦,回来吧,运营总监的位置给你留着。”
我看着办公桌上那盆蔫了吧唧、却依旧顽强长出新叶的绿萝,笑了笑。
“爸,我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想自己做点事。”
我继续说,“就用我自己的积蓄和……
王扒皮退赔的那部分赃款作为启动资金。”
“做什么?”
“成立一个基金会,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小草基金’。”
我顿了顿,
“专门帮助那些在职场因为性别、生育、容貌等原因受到不公待遇的女性。
提供法律咨询、心理支持和应急资金。
让她们知道,受了委屈,有地方可以说话,有人愿意帮她们。”
我爸很久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随你吧。
需要家里支持,就说。”
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那个陪我熬过最难时光的破旧帆布包。
工牌我留下了,只带走了几件私人物品。
走出公司大门时,阳光有些刺眼。
小圆和几个之前帮过我的女同事跑出来送我,眼睛红红的。
“小草姐……不对,陈总监,谢谢你。”
小圆哽咽着说。
我拍拍她的肩膀:“叫小草就行。
记住,以后谁再敢把姨妈巾拍你们脸上,就直接拍回去!
女人的尊严,不是靠忍气吞声得来的,是自己挣的!”
我转身走了,没回头。
资本或许冷血,职场或许残酷。
但执刀的人,可以选择让刀口向着谁。
当女性是掌权者时,就绝对不会只为了自己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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