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小郡主裴知画成婚的第五年,我从未与她圆过房。 可她却夜夜去到姐夫屋内与他缠绵。 因长姐病逝,依规矩她需“兼祧两房”,给长姐一脉留后。 裴知画为公平起见。 称卜出吉卦才能与我圆房,否则就得宿在姐夫屋内。 可她卜了一千八百次,无一吉卦。 满府皆言,我是王府弃夫。 老王妃也日日咒骂我是晦气东西,辱没门楣。 直到这夜,我隔着门缝,瞧见了大吉卦象。 喜悦涌上之际,我正欲回屋准备。 裴知画却沉默半晌,咬紧下唇: “只能是凶卦。” “我还没怀上姐夫的孩子,未能给长姐留下血脉,我怎能与谢松砚圆房?” “横竖他五年都熬过来了……再等等,等我有了孩子就好了……” 我攥紧了拳。 难怪我无数次跪遍神佛诚心祈求,却从未求来吉卦。 她从未想过,在众人面前留我体面。 我没闹着揭穿,转而托人送了封信回乡: “五年前你说要嫁我,我至今未圆房,你的诺言可还算数?” …… 信件被心腹侍卫带走后。 我瘫坐在椅子上,恍惚眼前浮现刚刚在卦室外。 裴知画毫不犹豫地,将那吉卦,换成了凶卦。 她的双目薄情: “松砚愚钝,他不会发现的。” “我也是为了王府的大局着想,长姐一脉的香火,必须有。” 那刻,我才彻悟自己求而不得的吉卦,不过是裴知画精心布下的骗局。 望着冷清的婚房,我心口疼得厉害。 成婚以来,裴知画从未与我一起有过片刻温存。 她每次与姐夫宋长青欢爱后,便会送来弥补的物件。 小到一根剑穗,大到府中我的汗血宝马。 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 如今想来,每一件都是她的心虚作祟后的补偿。 我扬手将剑穗都丢进了火盆。 屋外响起脚步声,是裴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