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再遇顾宴辞时,渐冻症晚期的我正缩在角落,试图咽下一口流食。 他已是京圈新贵,臂弯里挽着堂妹苏晚晚, 「装什么可怜?当年嫌贫爱富的大小姐,现在改吃猪食了?」 他身后的保镖,用蛮力按住我,将半生的牛排塞进我僵硬的嘴。 「吃啊,这不就是你当初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我颤抖着张嘴,肉块卡在早已麻痹的喉管里, 瞬间呛得我满脸通红,不受控制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满衣襟。 顾宴辞满脸嘲弄,将满桌的饭菜甩在我脸上, 「几年不见,你真是变得既邋遢又下贱!」 看着他决绝的样子,我费力地咳出一口血沫。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尝到食物的味道了。 …… 滚烫的粥混合着菜汁,顺着我的头发滴落,糊住了我的眼睛。 周围的食客们指指点点,伴随着压抑的窃笑声。 餐厅经理匆匆赶来, 「抱歉抱歉,打扰各位用餐了。这位客人……我们马上处理。」 渐冻症已经侵蚀了我大部分的肌肉,我连抬手擦脸都变得费劲。 经理见我没反应,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 「别在这儿装死影响我们做生意,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她弄脏的桌椅,还有影响其他客人的损失,都记我账上。」 顾宴辞的声音传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随后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狠狠砸在我脸上。 「给我表演一个吃猪食,这些钱就都给你。」 红色的钞票散落一地,沾上了我身上的污秽。 他觉得是在羞辱我,但这笔钱,能买特效药,还能买日后安葬我的墓地。 我费力地抬起头,想对他扯出一个笑,表示感谢。 但在他眼里,我扭曲的面部肌肉和流淌的口水,一定丑陋至极。 他身边的苏晚晚,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阿辞,这么多年,你还是心疼姐姐啊。可她好像不领情呢?你看她那表情,像是在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