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京城,天气还远未转暖。 尤其在这特别年代,较之以前,更冷三分。 田骁穿过来第二天。 “袁姐,我饿了!” 半睡半醒时分,田骁吼了一嗓子。心想这“管家”婆今夜不尽心啊。 身边人被惊醒,伸手探向他额头,柔软中带着几丝急促。 嗯?不熟!恍惚间,田骁急退,摔在地上。 离婚已有些时日,哪个妖艳贱货给自己下套? …他么的,又做梦了。期间打摆子一般,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往事与“往事”接连不断地撕扯他神经。 “快点上床,姐给你弄点吃的。” 烛光投来,田骁有些不自然地起身,局促贴坐在床沿,肚子继续咕咕叫。 “盖上被子,怎么小孩子一样?” 田亚妮,他暂时的“堂姐”,大伯女儿。在他晕倒后,堂姐将他从厂医院带回自己住处,“贴身”照顾。 说话间,田亚妮走过来,饭盒里是开水泡着的半块白饼。 人走近时,田骁本能躲闪。 田亚妮微微一愣,想这小东西怎么了,以前最是赖她。 “接着,慢些吃,甭烫了。”目光柔和,是这冰凉房间里短暂暖意。 “姐,我打地铺吧。” 几口吃下,田骁难为情。 “少发癔症,没饿死是你走运,再冷死,让我怎么交代?快上来。” 一米五的床,睡俩大个子,还真是… 田骁躺在床上,说不出的别扭。而让他一折腾,田亚妮也失去睡意。 “姐,你好像也饿了。” “等你病好,要好好上班,别再搞这搞那的乱来。现在多不容易,有份工作该知足。” “嗯。” 一天多来,田骁在迷迷糊糊中度过,应该还没出过这间屋,期间好像撒过了一次尿。 尿哪了?肯定不是酒店茶壶里,没那么淘气… 前世的田骁,在风云际会中折腾出过浪花,虽几起几落,三十多岁便打下一份诺大家业。尽管没有退休想法,不过,只要不激进,不赌不毒,一生富足注定。感情上虽不得圆满,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