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蝉衣身形娇小可爱,性格坚韧开朗,带着笑容走到哪里都是一颗小太阳,天生带着光带着热。 作为家里的小太阳小心肝,毕妈妈心疼的为女儿拭去脸上不断掉落的泪珠,将在睡梦中哭得一塌糊涂的毕蝉衣揽进怀里,转头对着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毕爸爸红着眼眶道:“蝉衣她爸,蝉衣这是怎么了?” 毕空树被妻子点名,黝黑的脸,看上去便是老实木纳不善言辞的一个人,额头褶皱的川字简直可以夹死好几只蚊子,毕空树苦恼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女儿梦魇了,在噩梦里醒不过来,他也慌神啊,听着女儿时而撕心裂肺,时而小声啜泣,这比拿刀剜他心肝还疼。 毕空树紧抿着嘴唇,坐到妻子的旁边,不善言辞的他,只能紧紧将女儿冰凉的手握在手心,女儿一向乖巧的,总是与人为善,天天笑脸迎人,是真的梦魇?还是身体哪里疼了?毕空树想着想着心越发紧了,毕婵衣是他们两老捧在手心里的宝啊,毕空树握了握毕婵衣的手,看着毕婵衣眼角的泪,毕空树眼底的疼惜和不舍都快溢出来了,顾不得其它,毕空树道:“去医院!” 毕妈妈抬头眼眶红透了,眼泪顿时就下来:“咱家还有钱吗?”她也想去医院啊,可是囊中羞涩啊。 毕空树闻言一愣,神色阴郁,钱到用时方恨少啊,抿了抿厚嘴唇,毕空树沉声道:“送医院先,钱我想办法。” 毕空树眼里的暗芒让毕妈妈慌乱的心神定了定,眼泪悬住,点了点头:“去医院!” 毕空树拍了拍了老妻的肩膀,而后带着厚茧子的大掌摸着毕蝉衣的额头:“丫头,爸爸和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毕空树有别于平日的严肃,话里话外满是担忧的语气,加之毕妈妈略无措的哭声,毕婵衣内心也焦急了起来……想到爸爸妈妈,想到在等着她的家人,毕婵衣也迫切的想要脱离这个梦魇,终于,在意识里醒不过来的毕蝉衣倏的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淡淡的温暖,这股热流淌过心间再流向四肢百骸,毕蝉衣只觉得浑身一轻,一直被困在悲惨梦境里的毕蝉衣好似推开了时空之门,一下子从凄惨的死亡中回到了现实里。 徐徐的睁开双眼,如黑色葡萄的大眼睛,泪眼朦胧,双眼被泪盈满了,看着眼前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容,爸爸...